不行不行,淡定淡定,赶紧甩掉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尽量平心静气。
……
而另一头。
“听说了吗?老江家挣着钱了!”
自打被撵回老房子,叶母就整日拉长脸,那闷闷不乐的模样活像一张晚娘脸。
这几天老江家忙着弄那个粉条作坊,大队这边给开了 一扇方便之门,那一大家子不再下地干活了,这也在生产队里引起热议。
眼下秋收工作已进入尾声,叶母正坐在地里掰苞米,旁边摆着几个大土筐。
她一听有人提起老江家,立即支棱起耳朵。
“挣钱?挣啥钱了?”
“咋,你还不知道?”
“老江家昨儿担了六筐粉条出去,好像卖了五筐多……今儿我看见大队长精神抖擞,正忙着跟咱大队的会计商量呢。”
“好像是想把地瓜土豆弄出来一批,让江家做粉条。”
那人刚说完,又有人问:“诶,你说,昨儿那五六筐的粉条到底挣了多少钱?”
“谁知道呢,但我估计少不了,不然大队长能笑成那样吗,乐得脸上都快开花了……”
这边正聊着,叶母脸色变了变。
那老江家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之前就知道他们要做粉条生意,她当时还说过风凉话呢,但被大队长呲儿了一顿,甚至还表示,既然她这么不好看人家,那往后人家挣了钱,就不算她们家这份儿。
不和她们一起平分了。
她当时没觉咋地,可现在一想,这不是亏大了吗!
“不行!”
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正好叶依倩来地里给她送水,叶依倩脸色很不好,主要还是因为江战霆诈尸了,这本该死去的男人竟然活着回来了,这事儿对她造成的冲击可不小。
叶依倩问:“娘,您上哪儿去?”
“哎呀,你别管,你先帮我掰苞米,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叶母就急火火地走了。
叶依倩看着地里的苞米,又看了看附近那些人。
生产队的婶子们戴着旧头巾,那头巾叠成三角形,在下巴底下打上一个结,脸上全是冻干的裂纹,脸色黑黑黄黄,手也磨得很粗糙,指甲缝里全是扣不净的大黑泥。
她顿时一脸恶心。
凭什么让她干这个?
她不想干这个!
但她嘴唇一抿没吭声,但却阴沉地垂下了脑袋。
……
“大队长,忙着呢?”
叶母直奔大队支部。
大队长李全国今儿心情好得不行,正满脸笑容地和一个老会计商量江家这粉条生意的事情,打算单独弄一个账本,往后专门计这粉条作坊的出入账。
叶母来时一副殷切模样,笑得跟个狗腿子似的。
“哎唷,我听说老江家挣着钱了?那咱大队是不是也要分钱了?”
“虽说他们老江家出了力,可那粉条生意毕竟是咱整个大队的,是咱们集体的财产。”
“那这……是不是也该有我家一份儿啊?”
她笑呵呵的,这会儿倒是一点都不尖酸跋扈了,但大队长一见她就笑一收,没了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