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高猜得的确很对，奥丁的确复活了，可他的茧也被苏墨抓了，这会是真的死得彻彻底底。
在龙王的战场上，日本差点被灭国，或许对于苏墨来说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对于绝大多数混血种来说，这之间体现出来的战力差足以让人绝望。
汉高顿时松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转机。
“奥丁？他不是死了么？”
“当然没有！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你不能不相信我的道德水准！”
“明明对昂热校长你这么信任，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这么怀疑？之前还叫我小甜甜，现在又觉得牛夫人更好了？”
看到昂热终于意识到了这次事件的严重性，汉高这才幽幽地说道。
芬格尔顿时勃然大怒。
芬格尔有道德这种东西么？
“污蔑，你这是在污蔑我啊！”
昂热一惊，战术后仰。
虽说白王事件中，他们也考虑过用核弹对付龙王，可那只是一种设想。
如果这个设想成真，而且核弹这个大杀器并不掌握在人类手上，而是掌握在龙类手上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就不牢你操心了，虽然不了太多预算有点吃紧，但秘党还是愿意给我开养老工资的。”
这里的地面仍是一片废墟，副校长将这里当做是屠龙主义教育基地的重要示范地，校董会也暂时没打算在这里重建卡塞尔学院，于是就这么保留下来。
“那是因为这群小崽子还没有学会捕捉猎物！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隐瞒我，但连我都不知道的猎物，极有可能是猎人的陷阱！”
在芬格尔的带领下，汉高通过修复好的电梯，离开了冰窖，来到了卡塞尔学院的遗址。
这一想法，也是绝大多数混血种的想法。
“刚才的事情你都听到了？”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回来找你吧？”
汉高脸色一黑。
“听起来真糟糕，这么看我现在还能拿到秘党津贴岂不是比你还要强不少？你要不要真的过来？”
汉高摇了摇头。
汉高摇摇头。
“难道说你麾下的那些小狼崽们造反了？把你的位置撸掉了？”
没想到汉高这家伙浓眉大眼的，居然也是昂热的小迷弟。
芬格尔顿时捶胸顿足，而后不满道。
虽然汉高说的是真话，可真话就能随便乱说么？
“可我看你的表情，似乎比我不甘心多了？”
“严格来说，是奥丁原本建立的组织——圣宫医学会。”
汉高摇头，脸上表情紧绷。
“昂热那边的情报你给我注意一点，顺便盯着点你的导师，这次的任务可不是儿戏。”
“明白了。”
芬格尔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他们现在的动向太危险了，我担心他们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说话间，他们抵达了汉高的直升机旁。
汉高点点头，语气略显疲惫。
他就不该问这个活宝。
汉高瞪了昂热一眼，而后叹了一口气。
核弹或许对龙王有用，可前提是要能打得中。
“……”
“调查的事情我一直在做，只是没有太大效果，你知道的已经是我拼命调查的成果了。”
听到这里，昂热的表情彻底肃然起来。
昂热点点头，找龙王投降没什么，守夜人也这么做了，可问题在于这些混血种家族找的是谁？
要知道，刚才龙王苏墨本人刚才都说没有接受到其他混血种家族的联系。
“都是你挑的好学生！”
还是校长隐藏得深啊！
这个时候，要是汉高杀个回马枪回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看到他印象中铁骨铮铮的复仇者昂热正在向龙王苏墨汇报工作，汇报他们谈话内容的样子。
汉高不动声色地问道。
假想敌里面有没有神域级别的龙王，这之间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而最为可怕的，是他口中最糟糕的可能——那必然是染指核弹。
因为“副校长”这一职位的缘故，他似乎将昂热当做了和他一样被排挤到边缘处的权力者。
听到这话，昂热微微一笑，摘下嘴里的雪茄，对门口的芬格尔说道。
汉高冷笑一声，针锋相对道。
“什么？！”
理所当然的，废墟之上没有通电，也没有什么监控设备。
正如他一直以来的教育方针一样，他能容忍徒子徒孙的贪婪和恶，却不能容忍他们的愚蠢。
“……这是投靠谁的问题么？”
“不过，圣宫医学会的情报你也要给我一份，只要原始资料，我说不定能从加图索家族的资料里面查到什么。”
“我可以答应和你联手，但你务必调查清楚圣宫医学会的目的，并且阻止这些人的妄动。”
“怎么说？”
“遵命！昂热校长！”
“了不起！看到你还有这种手腕我很欣慰，既然如此，你直接将他们镇压掉不就行了么？狼崽子也要吃点教训才知道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龇牙。”
“我也不用你操心！如果那群小崽子真的长出足够的獠牙，学会了怎么捕捉猎物，我这个狼群老首领也不是不能退位让贤。昂热，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你这样的野心，也不需要一直紧握权力。”
昂热轻松地笑笑。
昂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听到了，关门的时候我特意留了一条缝。”
“如果真是这样，任凭他们折腾也未尝不可。”
面对昂热，汉高没有藏着掖着，将自己调查到的情报全部都说了出来。
不过他很快又反应过来，奥丁有没有真的死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其他人相信奥丁还活着，他们就有勾结这位龙王的动力。
“没办法，如果说神之号角一战只是展示了神域级别龙王们真正的实力的话，白王一战就是彻底的令人感到恐惧了，我们整个混血种社会的精英加在一起居然没资格加入主战场，甚至连基础的战争情报也一点都不知道。面对这种灭国级别的妖魔，如果不抱着用核武器将整个世界都犁一遍的决心，大概就只能选择投降了。”
“至于圣宫医学会，有龙王在背后，我的人也不敢继续调查，要是惹祸上身反而更糟，所以我才来找你。”
“芬格尔，送送汉高警长！以他的身体状况要是在战场上扭到腰，恐怕就只能在医院一直躺着了！”
“和圣宫医学会接触之后，他们没有串联其他混血种家族，而是频繁和政府、军队等保密机构展开接触……我怀疑他们是想利用人类世界常规武器的力量，甚至还有更糟糕的可能！”
“如果只是这样，对你们来说似乎也不是坏事？”
昂热仔细思索着汉高透露出来的情报，语气却仍在调侃。
“若是能搭上奥丁的线，说不定到时候等奥丁胜利了，你们能够被封为侯爵呢！”
涉及到这种终极兵器，搞不好，就是毁灭世界的契机。
“怀疑你是因为你真的干得出来这事，至于昂热，天下有谁会怀疑他？他这种复仇者怎么可能和龙王勾结？”
“你这么说，该不会是因为你真的投靠了龙王苏墨吧？”
听到这话，看到他毋庸置疑的样子，芬格尔神色变得十分古怪。
如果只是混血种家族之间的小打小闹，那他还不会太过在意，可如果牵扯到了明面上的社会和现代文明的军队和武器，那性质可就严重得多。
“帮助调查可以，但需要你的人配合。”
“嗯！”
汉高没有迟疑，点点头，沿着舷梯爬上直升机之中，关好门后脱帽致意。
“再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