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的休整,乡兵队伍与新野刚出发的时候相比,人数已经扩充到了四百人,编练成了一部二曲。
魏石当仁不让,兼任军司马。
任何时候,兵权都不能旁落,这是历史见证的血淋淋教训。
所以,魏石再忙再累,也要把军司马的职务给要过来。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魏石没有嫡亲的兄弟,就把两个义弟魏成、魏功提拔了起来,分别担任曲侯。
在中央旗帜处,魏延正在教导魏成、魏功两人演练军阵,看到魏石到来,魏延枣红脸上露出喜色。
“石兄弟,你看看这演阵的队形,可纯熟精练,延敢保证,到了战场上,就算面对曹军虎豹骑,也能较量一番。”
魏延信心满满,对魏石的称呼也越发的亲近。
在魏延看来,魏石这个新认的族中兄弟,运气真是不错。
刚刚上任,就引来了曹军偏师来犯。
新野那边,刘备军刚刚北进,与曹军主力尚无接触,还没有阵仗可打。
要是内乡这边率先开战,击破夏侯兰之后,首功非他魏延莫属。
魏石脸上一黑,苦笑了下,问道:“文长兄,曹军来犯,不知可有破敌之策?”
魏延一边擦着汗水,一边嗡声作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兄弟担心什么,有我魏文长在,区区夏侯兰又奈我何?”
咳咳咳。
魏石一口气噎住,差一点喘不上气来。
他属实想多了,根本不应该来问魏延。
因为按魏延的个性,遇敌接战就是,不可能去想什么计谋。
魏延的性格本就高傲,在刘备军中,除了刘、关、张、赵之外,别的武将都不在他的眼里。
若是曹操大将夏侯惇亲来,魏延还会重视,夏侯兰的话,魏延根本就没考虑过打败仗。
在魏延那里碰了壁,没能听到好的对策,魏石只好回转县衙,去娄圭那里听听这位便宜老师,有什么好的建议。
等他来到县衙门口时,发现前面围着一群人,乱哄哄的不知在叫嚷着什么。
近前一看,却是让魏石气炸了肺。
只见这群内乡城中的商贾、小贩、布衣,一个个惊惶不安,围着县衙正在与守卫的衙役对峙。
其中有人,高举着帛书,上面还有逛语:县尉魏石,无端嗜杀王忠等义贼,召致灾祸,如此酷吏,当驱之。
如此种种,与当初魏石破老君山土寇,百姓夹道欢迎相对照,让魏石不由得气笑。
世间百态,人性丑恶,莫过于此。
本来,魏石还想着有内乡城在手,倚城作战,现在看来,这法子也不牢靠。
城中百姓,心气不齐。
指望他们同仇敌忾、上城墙与曹军撕杀,目前来看不可能,就算强行驱赶上城,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万一城中有异心之人献城,那他就要被坑了。
“来人,把闹事之人抓起来,其余闲散人等,尽数驱散。”魏石气哼哼的喝令一声,让众亲兵上前抓捕。
很快,一阵哭喊之后,县衙门口就没了人影,只剩下一堆垃圾在街道上乱舞。
魏石沉着脸,大步进了衙内,却见娄圭正好整以暇的坐在闾师房内,似乎就在等着他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