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没落了没关系,想害人就不对了。
正好,一妇人进店买东西,康婆子毫不犹豫将人抓了壮丁。
“大妹子,你给咱评评理,这丁家破落就算了,居然让个傻子来坑害我家闺女!你瞧瞧这样子····”
吧啦吧啦的,丁老四就成了流着口水只会傻笑的傻子,而丁家,是那种明知火坑还逼自家闺女去跳的恶毒人家。
这位婆娘看丁家几位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好奇变成同情。
“这位小哥,看起来也没那么严重的样子啊!”婆娘怀疑,目光来回在丁雪微几人身上流转:“瞧这穿着,也不是差的。”
对李氏看人的眼光,丁家兄弟是真心不敢苟同,一早,具都翻出了包袱里最旧,布料最差的衣裳穿上。
丁老二跟老四回去没有多长时间,这段时间家里又都忙,都没添什么新衣,而过去一年里到处跑,买的都是最实在的粗布。
与丁雪微,丁老五站一块,简直就跟地主小姐手下小斯长工一般。
丁老五是小斯,他们两人是长工。
侄女穿那么好,弟弟也细棉,正板辛苦养家的却都是粗布,这其间的问题都不用人多说。
按道理,这种顾念亲人良心好的婚配对象该是让人满意的,可败光家底还得继续照顾侄女弟弟的家庭就不太好了。
更不要说人还有了毛病!
康婆子眼睛一挤,硬生生憋出两滴泪。
“妹子,他这是没开口,开口你就知道问题所在了。丁老四,你说两句。”
前头与人说话时,语调又凄苦又无奈,后头命令丁老四时,整个口气都不同,那勒令的语气让人很不舒服。
就这种表面看人,翻脸无情的人家,能教出什么好人,丁老四自然不可能升起什么挽救心情心思,
做作地,他结巴出一句:“说,说什么?”
“瞧,瞧瞧,话都说不清楚啊!就这样的,我家姑娘嫁过去得怎么过!”康婆子抬手抹泪,简直不要太伤心。
“你们家也太过分了,太过欺负人!这一年来你们家音信全无,咱从未想过悔婚,这一年来竭尽全力地询问你们家去处,时刻都想着两家之好。你们家呢?拿不出当时答应的种种就算了,居然还想让咱家好好的闺女去你家受苦!”
“康奶奶,我四叔不过是紧张了些。”丁雪微讷讷帮忙。
她不说话还好,这嘴一张,康家老小立马就想起她之前的听我狡辩。
“你这小姑娘真是不懂事,大人说话哪有你开口的。”康家大儿媳妇白眼:“丁家这教养瞧来也是人吹捧出来的。娘,你可不能让小妹去这样的人家受苦!”
“娘,咱家虽然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可也不是拿闺女不当人的,明知火坑,怎么还能让小妹跳,这婚,他们家不退咱家退。”康二嫂一副恶人我来做的嘴脸。
“康婶儿,我家并没那么困难,我哥此次来也不过与你家商量一下,你家若坚持,我也当竭尽全力。”丁老五保证自己会好好读书。
丁家是读书人家,家里虽然没有拿手的生意,却有大片粮田,再来,丁老五小小年纪就考进了官学,其未来必定不可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