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会老,会病。
租赁队伍的牛马若是老死,病死,需不需要补充,两府官员都没有提及。
做官,不要太过分,特别是在人家得过先皇褒奖的前提下。
于是,轻松走出的两人,在被等候在外的人们问及补充问题时,都十分地无语。
“大叔,我也有老少要养的。”丁雪薇一脸的做人要厚道。
发出灵魂拷问的汉子不觉过分:“那么大数额的牲口群得有多少新生,就卖那些新生,也不得了啊。”
哪个选择赶牲口的不是为了多挣点。
有钱了,哪位农户又不想多买地?
在费心伺候牲口跟春耕秋收时花费少量的银钱,请牲口帮忙两者之间。
傻子才会选择养殖。
说白了,丁雪薇他们要是做出保证,今后的丰城府老百姓可就占大便宜了。
人都是自私的,虽说汉子的话有些不讲道理的成分在里头,可对他这话,并无人反驳。
谁不想占便宜啊!
“江爷爷,我们走吧。”丁雪薇给人一个你想得真多的眼神。
江老也十分不想在这里跟人多话。
但凡是个明白事理的,都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哎!”汉子伸手拦人:“都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们都选择做好人了,怎么就虎头蛇尾?”
看他这样子,不给他个交代是不让走了。
丁雪薇忽地一笑:“你此次购买了几头牛?”
“十八头。”男人还是挺得意的。
至少,在这群人里,他也就比不过这一老一少而已。
十八头牛,三百多两的银子。
二十五亩的上等田。
一个能拿二十五亩上等田赌的,其家庭情况,自是好的。
在这个以实力说话的世界里,男人明显是有些分量的。
掏出文书,丁雪薇大方摊开。
“你说得是,不过,天下这么多人,就我跟江爷爷,做什么好事都有限,不如,各位与我回去一趟,一块儿将文书签了。”
只要你们舍得,我就能点头。
事情不落在自己身上,谁都能大方地,刺扎在自己身上了,谁也不含糊。
眼色一转,一个个便送给丁雪薇些讪笑。
“叔,我也是头一次做人,一天也得三餐进食。”
大家都是第一次为人,凭什么我就要让着你。
又没比你少吃一顿,怎么就可着我吃亏了。
铿锵地收起文书,丁雪薇兀自往前闯。
这回,汉子没敢拦人。
他不是放得过到手的便宜,而是怕过犹不及,将自己搭进去。
哪个官员不愿你老百姓懂事!
谁又能无私到真拿自己去填补别人!
“我还以为,有得耽搁!”
在乘上马车后,江老满是唏嘘地一句。
不是他不能解决事情,而是自认没办法像娃儿似的干脆利落。
面对江老自愧不如的目光,丁雪薇洒笑。
“江爷爷有所不知,我那家里头,尽是极品,被闹得多了,自就知道这种人最怕什么!”
丁家几个女人,江老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