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这么想没半个念头,前方竹棍又变招而至,这下却与方才卫靖所出毫不相同,灼华只记得原本的招式,这一下哪里反应得来,登时左臂就中了一下,这一下可不打紧,后面的竹棍如雨点般打来,没过两招便又像昨天那样,抱起头来。
李商阳见他如此,行了两招便停了,还没等他开口,灼华又是不服气地抱怨道:“老头子你若想打我便直说好了,使得和方才卫靖叔完全不同,这根本不是纯阳剑法,我又如何去挡嘛。”
李商阳听了他说,一笑道:“我这如何不是?便是那纯阳老祖来了,也得说我这是纯阳剑法,我再使几招,你可看好了。”
说罢,便动身在这空地划起剑来,使了有那么十来招,灼华在旁边这么看着,看起来这几招,和卫靖使得毫无关联,可仔细看来,却更多的是神似,使在李商阳手中,更是飘逸如风,毫不拘泥,灼华在旁边看得呆滞,嘴上却再也没有反驳,心中暗想着以后这打,怕是得不少挨了。
这转念一想,虽是同样的剑法,与方才卫靖叔相比,老头子使起来,却更显灵动,显然是老头子剑法更加高深。
过了又半个时辰,灼华便又躺在了地上,倒也没像昨日那样周身红肿,但也着实地挨了一顿棍打,不禁在地上恨恨地抱怨道:“这哪是甚么无名剑法,依我看,这压根就是被棍打法,难不成这以后,天天都要挨打不是?”
说着说着这少爷脾气还是爆发了出来,这倒也不怪他,任谁挨那么多的打,连手都没得还一下,难保也会心中不爽,更何况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听他这么说,李商阳也不恼,尤其是说到被棍打法,更是笑意弥漫,遥想当年自己初练这剑法之时,每天便在这挨打之中腹诽,只是当年师父左右手同出,自己身旁还有那人一同挨打,却也比小子现在强得多了。
一想到这心便软了许多,转头对灼华道:“起来吧,也该吃晨饭了。”灼华一听,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方才的怨气也已不再,跟在李商阳身后向院子走去了。
时光荏苒,岁月飞逝,转眼间十年光阴已过,云州的这小山庄,便如那世外桃源一般,与外界完全分隔开来,这十年来,除了一些必要的采买,便再无人出入,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自给自足。
这期间外界发生许多事,便是这桃源里的人不得而知的了。
竹屋前面的那片竹林中,却见一白衣少年和一老头,二人各持一竹剑。
眼见那老头身法如电掣一般,与这苍老身体全然不符,眨眼间剑尖前指,瞬间指到那白衣少年左右肩头。
那少年也不慌不忙,抬手竹剑做挡,瞬间‘砰砰’两声,已将这两招挡了下来,老头不依不饶,眨眼间如流星雨点一般已笼罩那少年全身各处,老头所使这衡山剑法,这招名曰‘流星赶月’,讲的便是这快如闪电,才令人看起来有同时出剑之感。
只见那少年向右侧身一闪,同时右手倒提长剑,刚好与对方手中剑尖相撞。眼见那老头还不收剑,出手更加快速猛烈,那白衣少年也不敢掉以轻心,与那老头继续斗在一处。
过了约莫有两柱香功夫,两人互相拼斗已有四五百招,眼见那老头已快体力不支的样子,那白衣少年只守不攻,抵挡得已越发的轻车熟路起来。
此刻他不禁心中暗想,这还是第一次在老头子手下坚持那么久,况且看他样子,已有些体力不支,难不成今日便是打赢老头子的日子?想到这心中暗自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