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子眼看夺位已然无望,只得逃往南方,各自于西南东南建国,得以求存。
几人穿过厚重城墙进到城中,李若邻对霍燕孙正二人说道:“上京已至,感谢一路引领护送。”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霍燕又说道:“我要去进城寻人去了,我们就此别过。”说着也不留恋,转身离去。
季夜见如此突然,心中只纠结一下便做出抉择,也对着霍孙二人拱手道:“孙大哥,霍姑娘,别过,别过!”说完急忙牵马追上李若邻。
李若邻听得身后马蹄声,转身看去,见季夜飞追着已临近她身前,出言问道:“你怎么还在跟着我,这不是已到了上京吗?”
感受到她的冷漠,季夜心头一阵痛绞,是啊,二人本就是因缘际会,萍水相逢,此番路程截止,就此分手也是自然。”
想过这些还是强装自然道:“我初到此地,也并没有什么去处,你我从五毒教到此,也算是相识一场,就让我随你逛逛,不碍着你便是了。”
李若邻纠结了一番,显然是有所顾忌,但还是勉强答应下来。她从街边花二十文买了一张城内地图,找了半天指上地图上一点,随即向其方向走去,季夜在她身后跟着,没过多久走进一小酒馆内。
来到柜台之前,那酒馆掌柜的正低头算着账,李若邻开口问他道:“请问你就是掌柜的?”
那人头也未抬只应了声‘是’。
李若邻紧接问道:“那想请问李萧瑟现在何处?”
那掌柜的自‘萧瑟’二字便抬起头来,伸出左手扶起镜子上下端详一番李若邻,开口问道:“姑娘可有信物?”
李若邻从怀中摸出那块黑龙令,举到他眼前。那掌柜的看到她手中之物,立刻换了一副神情,双眉微挑恍然道:“想必您便是自南方而来的李姑娘了,老朽未曾远迎,还请姑娘恕罪,我们少爷等您等的可很是心焦啊。”
他说着右瞟了一眼屋外,“这会已近晌午了,少爷今日应是在雪阳楼宴请,姑娘您前去便是。”
李若邻收起令牌,道了声‘多谢’,走出门去。
季夜在其身后问道:“李萧瑟?他便是你口中那个来上京要找的朋友?”
李若邻敷衍应道:“是啊。”
季夜紧接追问:“是姓李?那他莫不是?”
李若邻见他刨根问底,想来也瞒不住,只得从实说道:“他乃是羽国皇子,我俩自幼一同长大,只是我是半路领养而来,并非亲生,所以与他也并无血缘。”
季夜听得‘自幼一同’心中梗塞,心想:他是皇子,那我又算得什么?能与她青梅竹马,那是何等的美事,却被这不知哪来的狗杂碎盗换了生平,自此莫说身世,就连个真名也是不能与他人所讲,实在悲哀。
思绪翻飞间,再回神李若邻已走出好远,忙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