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都在横城出差,今早好不容易把事情都解决,原本决定明天再回来。
但在回酒店的路途中,看见路边花店的白山茶,瞬间想起了在阮梨清家里看到的那支枯萎的标本。
阮梨清没听到他的答复,抬眸看着他,语气带着股莫名的赌气:「沈灼,我不喜欢白山茶,我不喜欢花,我更不喜欢你送我的花,所以你以后可不可以要再打扰我了?」
沈灼眼睛下的青青色很明显,足以见得他这几日并未休息好。
刚刚依稀听到他说在横城?
阮梨清眨了下眼,隔绝了沈灼的视线。
沈灼拿着花在办公室站了一会,然后微微颔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应答声。
随后抬腿就要离开。
只是在拉开门的瞬间,他想起什么一样,又到了回来。
沈灼将手上的白山茶放在阮梨清桌上,声音很低,「它很漂亮,想给你看看。」
这大概是在解释,他为什么会拿着一枝白山茶过来。
阮梨清一直没搭话。
直到沈灼离开,办公室的门再次被关上,阮梨清才抬头看向那枝被放在桌上的白山茶花。
阮梨清清没撒谎,她真的不喜欢白山茶。
确切的说,她不喜欢任何花。
当年选择白山茶和沈灼表白——
估计也是太高估自己了。
她看了那枝花一会,又低头继续工作,她想回云镇的话,就得提前完成一些工作。
阮梨清定了下周五回去的机票,阮境白到时候要去沪市出差,所以约好周末过来把东西给她。
而周末的时候,阮境白下午才来,他把东西都交给阮梨清问她:「我到时候送你去机场?」
阮境白拿去年的年终奖买了一辆车,出行很方便。
阮梨清想了下没拒绝,她问,「你有什么想要让我帮你带回来的吗?」
阮境白想了下说,「没什么特别需要的,就是有点想吃妈做的菜。」
「让你跟我回去,你又不回去。」
「之后再回去吧。」阮境白帮阮梨清收拾着东西,无意识的念叨了一句:「有点想吃她做的话梅排骨了。」
阮梨清奇怪,「你什么时候喜欢酸甜口了?」
她记得阮境白从小到大就不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
阮境白手上动作一顿,他嘴唇动了动,想有什么话要说。
阮梨清停下动作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听说沈静恒被判了十三年?」半晌,他才喏喏吐出这么一句话。
沈静恒被判刑的事,早在之前就传遍了南城。
阮梨清嗯了声,然后看着他,顿了片刻说道:「沈玥后来找过我,代替沈静恒和我道歉。」
阮境白的眉毛慢慢揪起来,他重复了一遍,「沈玥来找过你?」
「她走之前来的。」
阮境白像是有点意外,他瞳孔骤然收缩了下,随即又很快掩饰好,「她回沿海了?」
「出国,说要去上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阮梨清说起和沈静恒有关系的人都很冷漠。
她问阮境白,「晚上要一起吃晚饭吗?」
阮境白刚刚像在想事情,有些走神。
现在突然听到阮梨清的声音。他愣了下才回神。
「不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