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打完后,潘大夫人就脸色极度难看的想要吩咐人,把潘大公子抬上马车尽快回去找大夫看伤。
安初夏看见潘家人要走那怎么能行,她们走了,谁来赔偿受伤的百姓和商品被毁坏的小商贩。
于是出声阻止道:“请稍等一下…潘夫人,因潘大公子他们纵马,不仅伤了一些无辜百姓和毁坏小贩的商品。
还有一位在长街上买东西的孕妇,因此受惊摔倒差点造成一尸两命,这些赔偿问题潘大公子总不会不愿负责吧!
为了制止他们纵马给百姓带来更大的危害,衙门里的多名衙役因此胳膊脱臼受伤,治疗的医药费你们总应该掏吧!”
潘大夫人气的捂着胸口双眼射出恶毒的光芒,脸色狰狞的看着安初夏,“好、好、好、你很好!今天的事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看你这个贱人,能嚣张到几时!”
恶狠狠的说完,从袖袋中掏出一把银票朝着坐在大堂上的安初夏扔去,不过距离离得太远,银票像雪花一样散落在地上。
潘大小姐潘雅扶着自己母亲,如同看着一个死物一般看着安初夏,狠辣至极的道:“母亲,我们进宫去让贵妃姑母把她打残,再扔进军营里作军妓,这样她就不会到处勾搭人了。”
潘大小姐能说出如此狠毒的话,明显还在记恨上次木家那件事。
潘大夫人很是赞同女儿说的话,母女两人没看见大堂外,百姓们看向她们时愤怒的眼神。
安初夏抿着嘴唇和代郡王对视一眼,眼神里的冷漠,还是让代郡王察觉出安初夏在顾及着他们另外几家。
于是代郡王对她点了点头,安初夏勾起唇角轻笑一下再无顾及,看见潘家人嚣张完要走,吩咐润松他们衙役给拦了下来。
今天该得罪的人已经得罪了,就算她现在轻易的放走潘家人,看潘大夫人母子三人的样子,也没打算轻饶了她。
既然横竖都得罪了,她还顾及什么,“潘夫人,人是他们几个纵马伤的,几位公子现在受伤不能出去道歉,你们作为他们的家人也有失教之过。
如果今天想要带走他们,你们几家就要在府衙门口,自己把赔偿的银子,分发给每个受到惊吓和受伤的百姓。
受伤的人按照伤情轻重给与赔偿,受惊的百姓每人就给五百文铜钱,买只鸡鸭回去吃压压惊吧!
如果你们觉得本官不公道,各家也可以自己和受到伤害的百姓们,自行商量赔偿多少,时间只限于今天太阳落山之前。”
潘大夫人和潘雅想要不管安初夏说的强行带走潘大公子,他们觉得安初夏根本不敢对她们母女动粗。
如果是普通的京照尹府尹的确不敢,毕竟潘大夫人身上有诰命在身,一般官员还真不敢动她。
安初夏冷冷的看着要把她送去做军妓的母女,肃然的对下面的衙役说道:“谁要再在公堂上吵闹,给我也拖出去打她十板子。”
“你敢!”潘家母女听到此话不敢相信的瞪圆眼睛,愤怒的看着安初夏,觉得她简直疯了。
“我可是有二品诰命在身的户部尚书夫人,又此是你一个无品无级的京照府府尹,能够随便喊打喊杀的人。”
安初夏抿着唇勾起嘴角,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块,背面雕刻龙纹御字,正面刻有无品二字的金色令牌出来。
潘大夫人见此令牌眼神闪了闪,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块就是当今皇上,赐给这位状元的无品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