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浑身狼狈的陈庆山似有所感看向一处茶馆的二楼,手指骤然紧紧抓着囚车的铁栏杆,面部扭曲,眼神狰狞,凶狠的就像要扑上来撕咬人一般。
安初夏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站在茶馆二楼窗户前,脸色苍白的被木檀小心扶着,眼神毫无波澜的和陈庆山对视。
看着女人脸色平静,气质凛然,神情间没有一丝打败自己的得意,好像这样的事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陈庆山这才发现自始至终那个小丑都是自己,因为别人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中。
恐怕自己当他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就在陈庆山的囚车,慢慢驶离安初夏视线时。
围观的人群里走出一对老夫妻,拉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拎着粪桶朝着陈庆山和陈文超叔侄泼去。
关押在同一辆囚车上,手脚都带着镣铐的苟师爷,也同样被溅了一身。
周围有认识这一家的人,都同情的看着他们,当年这家女娃可是他们那片的一枝花。
却因为美貌被陈县丞的侄子陈文超盯上,惨遭被奸辱的下场,没想到去告状碰到陈县丞。
这家人不但没讨回公道,姑娘再次因为长得好,又被看上她的陈县丞强占了一段时间。
要不是最后疯了,还不知道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
这一路上陈县丞和陈文超他们开始被臭鸡蛋,烂菜叶子砸时,还会眼神凶狠的看着砸他们的人。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被他们欺压的人,口中漫骂诅咒着,拿着各种的东西砸向他们。
甚至有更多曾经被他们欺辱的女子家人,提来粪便泼向囚车。
曾经称霸整个威县,坏事做尽,不可一世的陈县丞一伙人,只能狼狈的低下了头。
安初夏在后面的几辆囚车上,看见帮着陈县丞倒卖官粮的大商户,还有他的家眷,可是在里面并没有看见柳雪。
木檀看见犯人囚车走的差不多了,说道:“回吧!”
此时还想在外面待一会的安初夏,被木檀强行带回去,扶到床上躺下。
神色清冷的端来一碗补药,语气却异常轻柔的道:“没什么好看的,你受的虽然都是些外伤,但还是需要好好休息才能快点好起来。
我走后这些补药,你可不能嫌不好喝就倒了,我会交代子希每顿看着你喝。
要是让我知道你耍赖不喝,下次我就在补汤里多加一味黄连,看你还敢偷偷把药碗打了。”
“我要说那碗药,是我不小心碰翻的,你相信吗?”
木檀给了她一个眼神,安初夏秒懂!
这还是不相信那天的药碗,是她不小心打翻的。
她真的很冤枉,自己真的没有那么矫情害怕喝药,那天那碗药放在床边的木械上。
她不小心碰倒木械,摔碎药碗,就这么简单。
木檀坐上安子希赶的马车,清冷的神情中藏着浓浓的不舍,被送到县城外司珩士兵扎营的地方。
安初夏因为身上有伤,木檀没让她出来相送,就自己离开了。
木檀走后安初夏拿出他留下的去疤凝脂玉肤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没有谁知道她在想什么。
随着她受的伤慢慢好起来,安初夏又投入到衙门里的公务里。
上次去剿匪的人,安初夏把他们的奖赏银子发下去,在这个贫穷的县城有额外的银子领,大家都很高兴。
在这次中受伤的人也都得到了额外的补助,朱铁花还特意跑来向安初夏道歉。
说在上次剿匪的行动中,不应该暴露她的身份,要不安初夏也不会受到那么多土匪的围攻,最后还深受重伤。
安初夏知道朱铁花当时并不是有意,所以并没在这件事上怪她,不过还是让她以后做事注意一点。
这次要不是自己运气好,身边有左望和卫云城鼎力相助,还有后来司珩的到来。
这才只受了伤没有被土匪抓住,要不谁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