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好像被何知府说的话惊到了一般,醉醺醺的摇了摇头,口齿不清的说道:“我…我不敢收,怕哥哥骂!”
大家看见她这样眼中的鄙夷都难以掩饰,说什么都是女子,就是当官了还是这样小家子气。
“好歹你现在也是官员,早已超脱男女之别,怎么还能受如此约束。
你回去后就和家里人说是大人送给你的人,相信你家里人也不会说什么。”
“就是!有大人给你撑腰,谁还能说什么。”桌子上其他都人附和道。
安初夏一脸懵懂的好像被两人说服了,点了点头,“有知府大…大人给我撑腰,哥哥肯定不敢骂…嗝…骂我了。”
何知府和楚家主对视一眼,看着安初夏通红的脸,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
楚家住叫来玉香楼里管歌舞唱曲的管事,买下那个弹琴的年轻男子,送给已经醉爬在桌子上的安初夏。
跟着舅舅来参加宴席的刘飞急得就想站起来阻止,被岩风按住了肩膀,眼睛深沉的看着他。
就这样在安初夏被左望和卫云城,架着回到家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抱着琴的小郎君。
担心妹妹还没睡的安瑾辰看见安初夏,喝着这样被架回来,又生气又心疼的接过,把安初夏背回居住的主院。
“怎么喝这么多酒,你们两个跟去,也不看着点!”
左望和卫云城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那种场合他们两个怎么可能跟进去。
不过大人喝成这样,他们作为近身侍卫,的确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安瑾辰看见要跟进的陌生年轻男子,说道:“你先站在这里,不许跟进去。”
主子没回来柳香同样没睡,听到动静从自己住的偏间里赶忙走出来。看见安初夏是被大爷被回来的,急忙跟进去伺候。
柳香端来一盏茶喂安初夏喝下,又去厨房打来一盆温水,准备给已经醉的一塌糊涂的主子擦洗。
“好好照顾你的主子,今天你就睡在隔间软踏上莫要离开,估计晚上你主子要喝水什么的。”
“是,大爷!奴婢知道了!”
安瑾辰吩咐完看着手中拿着的身契,走出房间来到前院,看见左望和卫云城,还有那个被带回来眼角有颗泪痣的男子。
“你是谁?怎么跟着来我们家了?”
“奴叫雪琴,是玉香楼曲舞班的琴人,被买下送给大人了。”
“哦,那这是身契,就是你的了。”
叫雪琴的年轻男子看见安瑾辰手中拿着的纸张,点了点,“嗯,是奴的身契。”
安瑾辰看着雪琴,想到刚才妹妹趁着柳香出去打水时,对自己说的话。
脸色一变,高昂着头,一副倨傲暴发户没见识的样子,轻蔑的看着雪琴说道:“又是一个妄想,攀上我妹妹的男人。
她现在可是做大官的人,我绝不允许你们这样的男人靠近她。
现在你的卖身契在我的手里,正好我们家缺少一个扫院子的下人,从明天起,这个工作就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