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前段时间一直忙着顾家的事,之后又赶上过年,就算有事,谁也不会在过新年的时候找不痛快。
现在过完年听说安初夏都要走了,安二奶奶家的人,这才把家里那些烂事挑到安初夏这里来。
来了就跪下,安初夏让他们起来, 一家人好像比谁更有礼貌似的,都不起来。
没办法安初夏只好站起来双手凑拢,弯腰鞠躬给他们回了一礼,谁让这里还有她的长辈呢。
总不能自己当了官,连腰都弯不下了。
回完礼安初夏看向安子希低着头不说话,又把目光看向安守宇,再不说话她就要回去睡觉了。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件家务事,没听人常说么, 清官难断家务事, 她连清官都算不上,只想做一个摆烂的官,就更不想管这件事了。
安守宇也许是看出安初夏并不想管他们家的事,于是“唉”了一声说道:“小夏,是这样的,子希回来后,看见本属于长房居住的正屋东房,被二哥家占了。
当时我虽然看出他不高兴,但子希也没说什么,就以为他默认了。”
安初夏看了继续低着头装死的安子希,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为什么你们家,没有按照规定, 把正屋东房给长子居住,反而让二房住在里面,这不是乱了体统。”
说道这个安守宇也很冤枉, 他也不是没说过, 可是大哥大嫂人老实, 二哥一家又太能闹腾,最后就变成这样了。
二房安守武家四口人听到安初夏问起这件事,不由心虚的萎缩了一下脖子,这件事要真说起来他们可占理。
不过安守武的二儿子安子峰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把脖子硬起来说道:“那里大伯家理亏,三叔偏心,我们二房才气不过要求住正屋东间的。”
安守理听到侄子如此说话,不由蹙了蹙眉头,有些心寒。
不说安子希每年捎回来这么多银钱,为全家做了多少贡献,就他对几个侄子和自己唯一的儿子,也没多大区别。
安初夏瞧见安守宇失望的表情,眯了眯眼睛。
“哦,是这样啊!”安初夏微微然的的说道:“那你得好好说说,你大伯是如何理亏,你三叔又是如何偏心,要是他们真让你们二房受委屈了, 我这个做族姐的也不答应。”
安子峰听到安初夏这么说, 更觉得自己家没有做错,于是忿忿不平的道:“当初族姐选人带到京城长见识,三叔只推荐大堂哥。
我和哥哥也只比大堂哥小一两岁,三叔为什么提都不提,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大伯家大堂哥抢占了,我和哥哥的机会,难道大伯家不愧疚我们吗?”
“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安子峰说的理直气壮,他这副模样把安初夏逗笑了,只不过笑容并没有达到眼底。
她又看向安守宇问道:“既然子希都默认二房住正东主屋了,你们今天来我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安守宇想要从安初夏脸上看出她对自己家的事,有什么看法。
不说安初夏这么多年官场生涯,早就锻炼出喜怒不形于色,就是以前她没做官的时候,只要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想法,安守宇同样在她脸上也看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