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封住穴道在拔断剑的时候,随着断剑被拔出来一股鲜血也喷涌而出,司珩眼睛里满是疼惜,木檀的双手不由一抖。
“啊!”
昏迷中的安初夏也在这一刻醒来,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温圣兰拿过白色瓷瓶在伤口处撒上金疮药,不知道是封住穴道的原因,还是金疮药的功效,原本还流着血的伤口,不一会儿就凝结住不再流血了。
看见只在疼醒时叫了一声,之后就紧咬牙关,忍着疼痛不再出声的女子,温圣兰对安初夏的第一印象很好。
是个有骨气的女子,不软弱,不矫情,如果再品行不错的话,是个能配的上檀世侄和小玄九的女子。
温圣兰把装着金疮药的瓷瓶递给木檀,“你也是大夫,她身上其他的外伤,你给她治疗吧。”
然后就去一旁洗干净手上的血渍,拿着银针给躺在床上的揽月扎成了刺猬,那手法叫做随意,连停顿一下都没有。
木檀愣愣的拿着药有些为难,先前他是为了能让温圣兰出手医治,安初夏和揽月说了那些话。
可是他自己知道当初那份聘结婚书,是祖父为了帮他摆脱父亲和继母的控制,才有些逼迫的让安初夏签的字。
承不承认这份婚书都在安初夏的一句话。
木檀口中发苦,现在安初夏身上的伤口很多,想要治疗就得脱了衣服。
站在旁边的司珩显然也想到了这层,脸色难看的站在一边看着安初夏,见她身上还有伤口在渗着血,最终闭了闭眼睛抬脚大步的走出竹屋。
温圣兰把揽月身上扎着的银针拔出收起来,回头看了木檀一眼,也离开了这里。
木檀最终颤抖着手,红着脸对着虚弱看着他的安初夏,安抚的说道:“我现在是大夫,别担心…我会尽量避开一些地方……”
此时浑身是伤,连喘一口气都费劲的安初夏能说什么呢。
好在木檀对治这种伤也有经验,只把安初夏外衣脱下,身上仍然穿着内衣,只把有伤口的地方撕开,处理干净后撒上金疮药,这才避免了两人坦诚相见的尴尬。
把所有伤口都处理完后,木檀出了一头汗,而安初夏却疼的呲牙咧嘴,咝咝直抽冷气。
“……”真他么太疼了。
木檀抬起胳膊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就听见几声“嘭嘭…”的敲门声。
接着温清一的声音传来,“木大哥,母亲让我把熬的药,送来给你喂受伤姐姐喝下。”
木檀从旁边拿过一块给病人用的干净布单,把安初夏盖上,这才打开门接过温清一端来的药碗,“谢谢你清一。”
“木大哥客气了。”
“还有木大哥你们还是去前厅看看吧,要是再让那位阿叔和我爹爹在一起,你们恐怕离开时,都会欠我爹爹一大笔医药费,还是还不完的那种。”
话说完温清一就有些脸红的离开了。
如果再让爹爹算下去,就是那位皇室的小姑娘把东陵国库搬来,也不一定够还给她解蛊毒的药钱了。
“你去看看哥哥…他为人老实,别让他在这里冲撞了谁。”安初夏声音微弱费劲的说道。
“好,你把药喝了,我就去前面看看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