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初夏和揽月他们在医仙谷里养伤,京城里朝堂政局也变得风谲云诡。
庆安帝双目威严神色肃然的坐在龙椅上,触摸着扶手上雕刻的龙头,看着朝堂下许多跪着请求他重新册封皇储人选的决定。
“各位爱卿听谁说太孙在去医仙谷求医的路上,已经遇刺身亡了?
朕都不知道的事,你们倒是消息比朕还灵通。”
揽月在路上被宫婢投毒,被人刺杀的事庆安帝知道了。
只不过在最后一次刺杀中,许多士兵都被迷药迷晕,当时天色又暗很多刺客都看见司将军,面色难看的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在他亲卫的掩护下匆匆逃离。
所以传回到京城的消息,就是刚册封不久的皇太孙遇刺不幸身亡了,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也就有了此时朝堂上另外几派的党羽,提议重新册封皇储的事。
庆安帝眼神深邃而又犀利的看着身形清瘦的二皇女,还有神情带着倨傲的五皇女,语气肃穆的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也认为揽月自己遇难,储君之人需要换个人来做?!”
二皇女和五皇女极快的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二皇女抬手放在唇边咳嗽了几声,一副久病的样子。
“儿臣这段时间身体一直欠佳,揽月的事儿臣并不得知,至于换储之事,一切由父皇决定。”说完二皇女又咳嗽数声。
庆安帝眼神暗晦不明的看了二皇女一眼,对于她说的话没表现出任何情绪,当了几十年帝王的人,喜怒不形于色这门功夫已经练的炉火纯青。
庆安帝又把目光看向五皇女,“你呢?!”
“父皇,揽月本来就不是正统,不管她死没死这个储君之位都不应该她来坐。”
“呵,说的好,那我儿认为谁有资格坐着储君位子?”
骠骑大将军许镇远看见庆安帝眼中冷冷的笑容,暗想一声不好,正想出列打断五皇女继续说下去。
可是五皇女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二皇姐身体常年孱弱,皇妹不忍她身负责任太重,四皇姐听说揽月出事,昨天儿臣去看她自己不吃不喝几日,精神已经恍惚;现在也只有儿臣能为父皇分担~”
低着头的二皇女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就让这个清高自傲又目中无人的皇妹再嚣张几日,谁笑到最后才是真的赢家。
“五皇女朝堂上口出狂言,酌禁足府中三月不得外出。”
“父皇~”信心满满的五皇女,不服的喊道。
不过庆安帝已经不再理她,站了起来长袖一挥,容零很有颜色的喊道:“…退朝!”
保持中立的大臣们看见被庆安帝厌恶的五皇女,就凭她今天如此冲动的发言,都觉得她更不适合做储君。
二皇女看见这样的情况,不由勾了勾薄薄的唇角,然后跟着人潮退出了大殿。
“五皇女你太冲动了!”这句话也只有身为外祖父的许镇远敢说。
“外祖父!”
五皇女脸色阴沉的想说什么,被许镇远举手阻止了,毕竟这里是朝堂隔墙有耳,许镇远怕自己这个外孙女,再说出什么其他不妥的话来。
庆安帝回到寝殿还没有换完衣服,就咳出了一口血,伺候他换龙袍的容零,想要喊人去叫太医,被庆安帝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