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一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真想一把毒粉撒出去,把这些人都毒死。
可是他知道在这空旷的地方,不可能一下子毒倒这么多人,如果操作不好的话,还可能误伤了自己人。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揽月眼露寒光,挺直腰杆说道。
“黄口小儿,胆敢口出狂言,老子不出三招,必然让你命丧马下。”说完哪位副将就打马上前,举着大刀向揽月劈头盖脑砍来。
岭南的士兵看见自家副将力压千斤的一击,都纷纷叫好,“副将军,快把他的头砍下来,给我们先锋军当球踢。”
揽月举起手中玉龙宝剑,看似轻轻一挡,却力拔千斤,瞬间两人刀剑相击战在一起。
几十个回合后,那位副将瞳孔微缩,举起大刀挡下揽月当头斩下来的一剑,险险避开致命一击后,副将的两个胳膊微微颤抖。
他越打越是心惊,谁能想到一个如此矮小瘦弱的小兵,不仅剑术了得,而且还力大无比,每一次攻击,都震得他虎口发麻。
原本看见对方上场的副将如此高大壮硕,新兵们都提瘦小的揽月捏了一把汗,觉得她的胜算真的不大。
不过越打他们越兴奋,因为他们都看出来,那位副将已经渐渐落于下风,完全单方面被揽月压着打。
“啊——”一道银光闪过,鲜血洒落。
眼前的情况出乎对方的领将贺达莫意料,谁也没有想到,最终这场对战是以岭南先锋军副将,被砍断一条胳膊收场。
揽月眼神冰冷的看着岭南士兵,把断了一条胳膊摔下马去的副将带走。
“兰越威武,兰越威武——”新兵们高亢的喊声,让士兵们重新燃起了士气。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算本将军眼拙,还真是小看了你。”贺达莫神色狠鸷,说出的话,如从牙缝里挤出来般,让人听着难受。
“过奖!”揽月波澜不惊的回道。
“呵,那就让本将军来领教你的高招。”原本贺达莫觉得稳赢,抱着戏耍的心态,才会默认揽月的挑衅,派一位副将和她对打。
可是有了副将的前车之鉴,贺达莫与揽月交手时,也变得越加谨慎,毕竟能做上将军的人,很少是蠢笨之人。
揽月明显感觉的出,与贺达莫对打要比和哪位副将打斗费劲,不是打不过他,而是这位先锋军将领过于狡猾。
再说他在马上的战斗也比自己娴熟,偶尔借着战马的优势,打的揽月一个措手不及。
战场经验不足,揽月被贺达莫虚晃一招所骗,闷哼一声,胳膊上被锋利的战刀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渗透衣服。
岭南士兵看见揽月被砍伤,都兴奋的喊道:“将军必胜,将军必胜,砍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兵。”
这边新兵营的士兵看着揽月险险避开几招致命一击,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一个个忘记了呼吸憋的脸色通红。
温清一几次想要冲过去,都被零一给拦住了。
凑近说道:“今天这一战,要是小殿下赢了,你知道对她有多大意义吗?”
温清一愣在那里久久不能言语,他如何不知,只是太过担忧小姑娘的安危。
但同时他又知道零一说的是对的,这样在士兵中立威信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温清一灿若寒星般的眸子黝黑,紧紧盯着打斗中的那抹娇小身影,只要她一有危险。
他就决定冲上去把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至于其他的,他管不了那么多。
揽月紧抿着有些发白的双唇,皱了皱眉头,想到姑姑对自己说的话,和她身上所要承担的责任。
她举起手中锋利无比的宝剑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