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柔看见赵静安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恨得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
在这个被敌军围困的城里,谁的人多,拳头硬,谁就是这方的主宰。
要不是还顾及着她是南宁城的知府,恐怕他的那些亲兵,早闯进她居住的府邸,去抢光她家为数不多的粮食了吧。
赵静安眼神黑沉,看着江芷柔,嗓音阴恻恻的说道:“我劝江知府还是回家去,多陪陪几位夫郎的好,城里其他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到现在都没有听说有援兵来解南宁之危,这南宁城也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敌军攻破。
谁还遵守那无谓的底线,还不如让那些跟着我的兵将,乐呵乐呵,过几天舒坦日子。”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怪不得这么长时间,你从来不约束手下的那些人为非作歹。”江芷柔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中带着恶毒,一脸阴险的赵静安。
他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一军统帅,被敌军围困在城里,不想着如何自救。
哪怕就是弹尽粮绝,也该有着军人的傲骨,带着军队冲出去,杀了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一个的精神,这才不枉称一声铁骨铮铮的将军。
江芷柔鄙夷不屑的看了赵静安一眼,转头就走,这个软蛋她一眼都不想多看,遇到事只会龟缩在这里,纵容手下对百姓为非作歹,他也能算是人。
江芷柔回到府里书房,叫来自己侍郎席文。
长相俊郎的席文进来后,看见妻子眉头紧锁,走过去给她按摩着头部。
江芷柔靠在他的身上,闻着夫郎身上冷冽的味道,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问道:“城北角那处地道挖通了吗?”
“今天晚上应该就能挖通。”席文轻声回道。
“出口在城外的旱井里,那里地处偏僻,岭南大军都守在城门口,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会挖地道逃走。
今天晚上挖通后,你带着正君和三个孩子先走,出去后,去竹山县,找上次我带你们见过的那位安女君。”
说完江芷柔睁开眼睛从书桌抽屉里,拿出早已写好的信件,递给席文,“到那里你把这封信给她,老师她会派人送你们回京城江家。”
“那位女君是柔儿的老师,上次我和席武不知道,真是太失礼了。”
“没有正式拜在她门下,只不过我心里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老师知己尊重。
不过阿文可不能说出来,要不我就不能带她去喝花酒,看她窘迫的模样了。”
席文看见妻子提起那位安女君时,眼中散发出来的神采,要不是知道自家妻子喜欢男人,他都要多想了。
“县和正君带着孩子离开,你和阿武怎么办?”
江芷柔眼睛变得幽暗,“我暂时不能走,阿武经常跟着我出入,他一旦消失,大家肯定会奇怪,过一段时间让他去找你们。”
“…那你呢!”席文清秀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妻子。
江芷柔移开妩媚的眼睛,不敢与之对视,“我不能离开,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那个通道。
一旦那个通道被敌人发现,他们从那里进来,城门很快就会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