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和江芷柔来到她的书房,没有人知道两个人在里面说了什么。
只见江芷柔出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了,安初夏刚见到她时眼睛深处,隐藏的恐慌和颓然。
“谢谢你夏夏,不管南宁城之危,这次能不能解除,我都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江芷柔正色的说道。
安初夏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一直都知道江芷柔出生江家大族,江大人就她一个子嗣,从小按照继承人培养长大,为人聪慧,洒脱。
但也很难有人入得了她的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两个人就处成了至交好友。
江芷柔也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纨绔好色,要不她在江洲时被人送小倌,江芷柔就不会几次提醒她,那是有人放在她身边的眼线。
看她表现出来沉迷男色,屡次劝说不听,恼怒的每次见到她,白眼都飞到天上去了。
这样表面风流,内心却很清醒的人,哪像一个看到男色,就走不动道的女纨绔。
安初夏被江芷柔亲自送到休息的房间,里面已经被人重新熏了,安神的熏香。
江芷柔回到自己屋子里的时候,就看见席文已经回来,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柔儿,快把这碗药给喝了,我再把你身上出脓包的地方,抹上木大夫特制的药膏,过几天就会好了。”
“木公子,能治疗这些蚊虫叮咬的脓包?”江芷柔接过药碗,并不像一般女子矫情,昂头很快喝了下去。
即使被药苦的吐了吐舌头,也没有露出一丝矫情的模样。
也许这就是在前面,能够独挡一面的女子,与被教养在后宅女人的区别。
江芷柔眼神沉静的看着两位夫郎,“木檀可不是一般的大夫,他祖父曾是太医院院首,外祖父是庐江大儒。
他又是和安女君结过聘书的人,以后你们见着他,放尊重一点。”
“柔儿,我们知道了,就算你不叮嘱,我们也会的。”
江芷柔怕两人把木檀当成一般的大夫对待,所以才出言告诫。
“你们也回去休息吧,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明天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席文看出江芷柔并不需要人陪伴,这才和席武回去自己的房间休息。
翌日,安初夏在一阵紧急的敲门声中醒来。
“女君醒醒,出大事了!”门外的冷珊珊嗓音都带着一丝扭曲的喊道。
安初夏急忙穿上衣服打开门,“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今早城外岭南军里有人向城里喊话,说只要投降打开城门,不仅给被蛊虫叮咬的人解毒。
还会送粮食进来让大家吃饱饭。
还说要是不打开城门,得不到解毒,被蛊毒叮咬的人,就等着浑身溃烂而死吧。”
“是不是有人信以为真,要去打开城门。”安初夏不用猜测,笃定的道。
“女君猜的不错!
南宁军统帅赵静安的独子赵奎,身上被蚊虫叮咬的肿包,已经扩散溃烂。
因为瘙痒难耐又害怕死,听说叮咬的飞虫,不是一般的蚊虫。
得知是岭南蛊师培育出来的蛊虫,没有岭南蛊师的解药,会浑身溃烂而死。
这会儿,正闹着要打开城门,出去求岭南大军里的蛊师,给他解药呢。”
安初夏听完眼睛眯起,眸子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这时候打开城门,有没有考虑过岭南大军会屠城。
就算不被屠城,全城百姓做了俘虏,能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