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的语气近乎卑微,他小心翼翼地扯着乔安安的衣袖,像是做错了事祈求原谅的小狗。
“家产?”乔安安冷嗤,“顾总,当时怀上孩子,若不是因为我体质特殊,打掉对我身体影响更大,我不会来找你。这几个月跟你在一起,我每天每夜都在煎熬。我只要拿到我该得的报酬,其余的,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哪怕是你的命,都与我无关。”
乔安安的每句话都是一把尖利的刀子,生生往顾廷的心口上扎,顾廷的唇色越发苍白,他的嗓音沙哑:“安安……你让我死个明白,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乔安安没想到顾廷竟有胆量问出这种话:“哪里做错了?顾廷,我生产的那天,你答应我会全程陪产,结果呢?”
乔安安的泪腺再次失控,她压抑的情绪尽数喷涌,她冲顾廷吼:“结果你去陪哪个女人了?顾廷,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乔安安硬生生甩开了顾廷的手,徒留僵硬的顾廷呆立在原地,无话可说。
乔安安回到房间之后,就开始整理行李,顾家庄园究竟有什么是乔安安的东西呢?除了她自己,几乎没有属于她的东西。
衣柜里的衣服和包包是顾廷买的,她吃的用的都是顾廷买的,她来时是一个人来的,走也是孑然一身地走。
她看着顾廷那张床,心情又再次低落,无数个晚上,顾廷就是在这张床上醒来,陪伴她去上厕所,或者给她做夜宵。
像顾廷那样的人,伺候乔安安一整个孕期,甚至事事亲力亲为,其实这并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情。但顾廷做到了。
明明他们就要永远幸福生活下去了……为什么顾廷背弃了她呢?
她宁愿相信顾廷有苦衷,可是顾廷有那么多机会能向她解释的,顾廷都没有说。
乔安安把床头柜翻了一遍,终于翻到属于她的两张卡片——
那是两张有电话的名片,一张是冉悦媛的,一张是慕言的。
前者是顾廷在她生产夜离开去陪的女人,后者说他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