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天,别急。”说完,她就推门而出。
宗正昱躺在病床上,好似下一秒就要咽气似的,“咳咳。”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有气无力。
话音刚落,圆柱后一只深紫色长靴踏出来。
暗紫色锦袍随着动作而晃动,慢步来到床榻前。
两人一躺一站,四目相对。
“七皇叔。”
宗正昱狭长的凤眸没了往日的深邃,好似看透了世间一切,“瑾王这声七皇叔,代价有些重啊。”
“你接近风沧澜的目的已经达到,以后就别纠缠她了。”
屋外,站在门口的风沧澜猛的抬眉——
“皇叔此话何意,容瑾听不明白。”
宗正瑾神色温润,看着躺在床榻上无法动弹的人桃花眼含着浅浅笑意。
宗正昱掀开眼帘,两人四目相对。
他一阵猛咳嗽,声音都带着气虚,“如今你还同本王掩饰什么。”
“这些年也是难为你了。”
“伪装的太像,谁都能欺负一下。”说到这里,他虚弱抬手抽出一张纯白色手帕擦拭嘴角血迹,“倒也,不能这样说。”
“毕竟,最后那些人都被你送地下去了。”
“你伪装多年,如今锋芒毕露想必是羽翼丰满。”
“澜儿一介妇人,唯一的用处已经达到,本王死后你便放过她吧。”
“咳咳。”说完,他低声咳喘。
宗正瑾原本还算温和的脸色,瞬间沉冷下来。
声音也从刚开始的清润如风,变的冷冽凉薄,“原来,七皇叔都知道啊。”
他忽的低头浅笑,只是那桃花眼里渗着冰冷,“也对,皇叔是谁,星云国摄政王。”
“这世界上,什么事是能瞒得过你的眼睛的。”
“容瑾啊。”他费力睁眼,“就算皇叔求你,放过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