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达海走了三日了,新月发觉想念真的是可以将人淹没了,日日倚在门框,盼着等着他回来。
其实这也不怪新月,从前在将军府,她的望月小筑内,她可以吟诗、画画、弹琴、写字,实在闷得慌还可以去小花园逛逛。
人都说从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何况是新月这个从小就生长在王府大院的格格呢!
哪怕是端王府被端了,努达海之前的将军府也不小啊!
现在这个小小的四合院,几间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这个院子就这么大点,一眼就能望到头,她又能做什么呢!
在她数不清多少次叹气后,云娃也知道主子苦闷,忍不住劝慰着。
“主子,要不,找珞琳来陪您说说话吧?”
新月摇了摇头,“她约了尚书家的小姐,一早就去赴约了。”
云娃听到她这样说后,有些愤愤,“主子,您为何不去?”
“我去做甚?都是些不熟的,去了平添尴尬。”
云娃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自家主子如今还没有嫁做人妇的自觉,还以为自己是未出阁的少小姐呢!
她哪里是想让她去跟那些小姐相交啦,哪有未出阁的小姐出门做客没有当家主母带着的啊!
更何况如今身边压根就没有丫鬟随从,还是一个人出去的。
不过云娃还是没有继续说了,一是说了主子不一定听,二是,主子如今要身份没身份,和努达海也没办婚礼,与其出去抛头露面还不如在家好好的待着。
‘咚咚咚!咚咚咚!’
院门被大力砸得砰砰作响,都感觉快要散架了,可见来人有多着急。
可外头的敲门的人听着声音就是个陌生男人,新月主仆一时间有些害怕。
还是云娃壮起了胆子前去开门。
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站在门外,神色有些着急。
“请问这里是骥远家吗?”
虽然不明所以,云娃还是点了点头,“是,请问有何事?”
“骥远出事了,搬货的时候不小心被砸到了,你快随我走一趟!”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
原来努达海走的第二天骥远就说自己也在外头找了份工,不过是搬货的,很累,工钱不多,谁曾想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来。
新月一听给急坏了,从内屋走了出来,主仆俩没有看到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
“主子您先别急,我先去看看。”
新月还是偷偷地给云娃手里塞了根金钗,殊不知这也成了她后头保命的东西。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外头的院门又被敲响了,新月还以为是云娃回来了,急忙奔去开门,却不想门外站着的正是说被货砸伤了的骥远。
“骥远,你没事了?刚刚有个人来说你被货砸伤了,你怎样了?云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