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月亮是封印制造的产物吗？”
千叶问道。
大蛤蟆仙人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它才慢吞吞地说道：“记不得了，可能是吧，时间过去太久了，而我一直在睡梦中，很多记忆混杂在一起，很难说清楚哪个是现实。”
大蛤蟆仙人而后看向自来也，不禁有些感叹。
“还记得以前，小自来也小小那么一个，没想到转眼之间已经这么大。”
“真快啊！”
大蛤蟆仙人的记忆似乎在慢慢恢复，逐渐记起来一些事，但同时也有一些事在遗忘。
比如。
深作仙人在一旁着急。
“大老爷，您喊千叶君过来做什么来着？”
“嗯？”
大蛤蟆仙人想了想，而后反应过来，“千叶，哦对，想起来了。”
“……”
靠不靠谱啊？
千叶要不是确实知道那段历史，可能都觉得大蛤蟆仙人说的纯粹是它臆想的梦境。
所以。
问题来了。
到底是什么让自来也觉得大蛤蟆仙人靠谱，这么多年下来对大蛤蟆仙人所谓的预言深信不疑？
至少千叶是不会信任这样的胡涂蛤蟆。
难怪志麻仙人吐槽。
他心中暗道。
“我在梦里看见了你。”
“看到了我？”
千叶有些意外。
自己属于穿越者，大蛤蟆仙人竟然能梦见自己，难不成它的梦境还是自适应的不成？
“嗯。”
大蛤蟆仙人点头，“其实最开始我梦见的是一个金发的少年，他会遇到一个章鱼。”
这是大蛤蟆仙人关于鸣人的第一则预言。
千叶还记得。
“然后呢？”
“然后……没了。”
大蛤蟆仙人说道。
深作仙人、志麻仙人脸色一黑。
虽说大蛤蟆仙人一向健忘，但这种状态未免在客人面前过于失礼了。
“不是忘了，而是真的没有了。”
大蛤蟆仙人叹道，“就好像被一块橡皮擦去了，后续所有都消失无踪，然后梦境重新开始，出现了怪异的变化。”
“鸣人不再痛苦，他有了一个引路人。”
“他的朋友，道路变得更加坚定。”
“那只章鱼也因为他跟鸣人走到了一起。”
“很多事都被改变了。”
……
妙木山上，自来也带着千叶四处游荡。
他心情很复杂，甚至有几分怀疑人生，走了大半路，他终于没能忍住。
“千叶。”
“自来也前辈，您应该已经想了很久吧，有话就说吧。”
千叶忍不住笑了笑。
自来也从刚才开始，表情就非常精彩，就好像整个人憋着一股劲儿似的。
“我，我不理解。”
自来也情绪有些复杂，“为什么？”
“谁知道呢，预言并非固定的，按照我的理解，它更像是给了一个方向，然后让别人去往这个方向努力。”
千叶说着抛起一个石头，“就像我扔起一片树叶，你能确定它落地会往哪个方向吗？”
“如果我能感知到自然风的方向，肯定是可以的。”
自来也说道。
“呵，或许它原来是随着自然风的方向，但我吹了一口气，或者用查克拉牵引让它带到了需要的位置呢？”
千叶笑了笑。
自来也沉默了。
他刚才就是在想，自己这一路的意义在哪里。
为了所谓的预言之子，他奋斗了终生，最后换来了一场寂寞。
“唉。”
自来也长长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没什么好叹气的，如果没有这段经历，你还是蛤蟆仙人自来也吗？”
千叶安慰着说道。
自来也想了想，而后不禁轻笑着：“也是，如果没有这些经历，或许现在的我……嗯，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可能是以前鸣人那样吧。”
妙木山对自来也而言，不只是一个通灵兽圣地，更是教导、引导他的地方。
“如果没有这段预言，我可能也不知道做什么，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或许我也会跟大蛇丸一样渐渐迷失自己。”
自来也渐渐坚定。
这段预言并非毫无作用，它只是没有起作用而已。
他如是想道。
千叶则最后补充。
“其实当年你已经找到了一个人，可惜他早早就去世了，否则以四代大人的能力，肯定可以改变世界。”
“是啊，何止是他……”
自来也眼神有些恍惚。
如果那个少年还活着，现在一定已经成为了不起的忍者了。
可惜。
即便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在忍界游历，却也没有听说过他们的消息，可能已经在某个时候埋没在历史的尘埃中了。
那孩子终究没能成为预言之子。
“或许预言之子就在你前边。”
“……”
自来也看向前边。
前边是鸣人修炼仙人模式的地方。
“或许吧。”
自来也叹气。
他看了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才问起木叶、佐助最近的状况——
前者是他自己问，后者则是鸣人想问。
千叶将最近的状况简单描述了一下，顺便把组织的成立计划跟自来也聊了一下。
自来也听后连连点头。
四大村联合？
这确实是不错的方案，而且如果能跟云隐村达成合作，以龟岛作为基地，辅以诸多忍术、结界，晓组织基本不可能潜入进来。
“你做事比我强多了，有你在木叶，我终于可以放心地在这边教导鸣人。”
自来也感叹着。
千叶挠挠头，而后说道：“我最近想法复活大蛇丸。”
“？？？”
自来也懵逼了一秒钟，然后道，“你在开玩笑吧？”
大蛇丸……
虽然自来也是大蛇丸曾经的同伴，而且非常希望大蛇丸能改邪归正，但就目前来说，他不认为大蛇丸有那种可能性。
复活那家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指不准改天就背叛了。
“他对晓组织相当了解，而且我们需要他的能力，不过即便复活也是个囚犯，不会放任他自由。”
“囚犯？”
“我有一个想法……”
千叶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