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在场所有人都表情怪异,监狱长沉默不语,有些话他不能在公共场合说出来。
近年来犯罪率高升,从80年开始,司法部迫不得已将监狱事项大规模外包出去,然后只按照囚犯数量下拨资金,无需土地购买、材料运输、施工建造,有效节省了将近四成支出,并缓解了各大州立监狱的压力。
私立监狱每个囚犯一年的管理费在八千美金左右,甚至低于人均收入,只要在日常消耗上节流,监狱背后的金主就有的赚,每个囚犯都是会下鸡蛋的老母鸡,因此死刑的流程相当繁琐,监狱长其实更想杀一批树立威信,但实际上他做不到,能处理主谋也是事出有因。
邓肯有些茫然,最终还是老查理站出来打圆场,“年轻人干劲足是好事,这些暴徒就该狠狠收拾,不过有些事情还需要熟悉,没关系嘛。”
监狱长摆了摆手,原本提起来的情绪肉眼可见地跌落,他问道:“你觉得谁是幕后主使。”
老查理脸色顿时严肃起来,语气坚定道:“是罗斯,监狱长。”
“证据。”
“请您相信我三十多年的经验。”
监狱长痛苦地闭上眼睛,“都出去吧。”
……
午夜,牧云躺在硌人的木板床上,嘴里含着进入剧情世界前准备的压缩饼干,喝水之后等饼干变成糊状,再慢慢咽入喉咙。
这座监狱的三餐谈不上什么营养,一碗绿色的菜叶汤,三个混合的谷物团子,很显然,管理方在极力压缩成本,根据牧云的观察,这座监狱囚犯至少在四千人以上,重刑犯两人一间,其余的八人一间,看守的武器明显超出规格。
呼噜声再次响起,牧云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起身下床,他需要干掉这个叫穆特的壮汉,因为今日份的食物被对方夺走了大半,长此以往,自己的身体状态无疑会大幅下降,而斗殴会被关进禁闭室。
从个人空间中取出一小瓶无色液体,牧云屏住呼吸将其倾倒在布条上,乙醚仅凭高中知识就足以制取,而某人以前好歹算是半个大学生。
牧云拿着布条,从床头的位置伸手将其虚放在穆特口鼻前,他不觉得这些重刑犯会睡的太死,因此需要加一道保险。
反复低头换气,三分钟后,呼噜声消失,牧云提着墙角的水桶爬上床铺的梯子,轻轻将壮汉上半身扶起,然后屈出右手肘勾对方的下巴,左手轻轻地将他的头按下,然后猛然向右一扳。
清脆的骨节响动声传来,但这只是在推拿中用来康复的扳法,紧接着牧云左手抵住颈侧,右手朝斜下狠狠一推,能让人本能畏惧的声音响起。
穆特勉强睁开半个眼睛,在这个过程中他不会感觉痛苦,因为断掉的颈椎会阻断神经向大脑传递疼痛信号。
壮汉的状态朦朦胧胧,但也察觉到不妙,监狱里半夜仇杀的事情并不少见,可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连一天鸟气都不愿意受。颈椎断掉并不会让他直接死亡。
呜咽声正要升高,牧云攥拳屈指,食指指骨对准喉咙利落地砸下,壮汉眼睛目呲欲裂,却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血水和碎骨已经填满了喉咙。
牧云将他的头颅按入水桶,制作水傀需要目标溺水而亡,保证安全需要减小动静,如果没有这么多要求,他大可以一水果刀直接囊死对方。
没有挣扎和反抗,四分钟后,挂在脖子上的[灵鱼鳞片]开始闪烁微光,水流从桶中涌出,慢慢包裹穆特全身,水傀的智慧不高,仅有生前最怨恨的记忆,但作为工具倒是够用了。
牧云平静地松手,他对杀戮既不兴奋也不恐惧,只看做是一种达成目标的方法,第一次夺走同类性命,除了四肢有些发凉外并无其他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