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庄公子能确定制香人就是她?”
影荷姑姑缓过神,连忙上前阻止道,“巧月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怎么可能做出榛苓香?”
云漓都学得稀里糊涂,更不用提偶尔才能蹭听几句的丫头了!
“对啊,她伺候云漓姑娘前,不过是被卖来卖去干杂活的。”
“这可不是玩笑话,云漓姑娘别信口胡说啊。”
……
不仅影荷姑姑怀疑,仆妇们也认为离谱。
一个破落户的主子和丫头,怎么可能做出榛苓香?
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不可思议了!
庄尚没有理睬,只看云漓和巧月。
云漓更懒得理睬这群无知女,“巧月天资聪颖,自学成才不行吗?咱们别院学的那点调香手艺,是不可能做出榛苓香的。”
影荷姑姑面色讪讪,毕竟教习嬷嬷是她的亲姨母,“不如就请巧月姑娘露一手给大家瞧瞧?也别戏弄了庄公子,别院可担不起这个责任的。”
“担不起,您还把人请进来?五十两就要买世子别院的人,我还不知影荷姑姑做起牙婆子的生意呢。”
云漓嘴巴毒起来也不要命。
影荷被噎得死死,索性一句话也不说了。
庄尚不愿再耽搁,“我信她是制香人,也是帮你赚钱的奴,想要多少,你开价就是,不必说这么多废话!”
若巧月真是制香人,想把此人买走已经不可能。
可眼前的云漓让庄尚很厌恶,横插一杠又难缠,不就是想借机多讹一点银子么?
巧月一怔,“姑娘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那是哪种人?”
庄尚不惜挑拨道,“她若真的心疼你,何必让你躲躲藏藏,不许你抛头露面呢?”
“反正你不懂,不许你胡乱栽赃姑娘!”
巧月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姑娘才是真正的制香人,她只是个冒牌货啊!
云漓才不在意旁人如何说,但这庄尚她从看见便十分不顺眼。
“影荷姑姑和其他人都不信你做出了榛苓香,你就做一次给她们瞧瞧?”
“春芽,你去把院子里的香料盒子拿过来,咱们巧月也要露一手,免得被人说弄虚作假就不好了。”
庄尚越着急,云漓越不急。
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不妨就闹得大一点儿,否则哪能消得了这口气?
春芽听了这话,匆匆就跑。
此时其他姑娘们也听了信儿,虽有外男在,她们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全都凑了屏风后面看八卦。
那是价值连城的榛苓香。
怎能是巧月一个不起眼的丫头做出的?
可眼前一幕又让人不得不信。
这云漓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能捡到巧月这么一个宝!
春芽动作很快,取来的物件也是早已磨好的药香粉。
庄尚虽不知各类粉末是什么,但这一套物什不虚假,十分精湛又地道,他不禁眼前一亮。
云漓看了看巧月,“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