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谦到别院时,林紫和巧月几个人正在门口挂红灯笼。
造型各异的灯笼是春芽糊的,画是林紫描的。
云漓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写了几张香丸方子教巧月。
香铺开张至少再出三款顶级香。
两种与榛苓香同级,还有一种高于榛苓香。
否则铺子大张旗鼓开起来,没有真材实料,很快就会被前两名的逍遥阁和禧香阁打垮。
巧月仔仔细细地听着,她自己也研究了几种日常香,想做低价货。
云漓否定了她的想法,“低价货只当赠品,不卖。”
“不卖?”
巧月有些舍不得,“奴婢的方子虽粗糙,一丸也要二三百铜钱儿的成本呢。”
只赠不卖,亏大发了。
“想赚钱,但不能死赚钱。”
云漓的生意经也很佛系,“那四种香咱们已经有暴利,逢年过节发点防蚊虫叮咬、熏衣除臭的香丸给百姓们用,也算是借利积德的。”
“姑娘总是这么善。”巧月也不能不同意。
云漓:“……”
只是嫌它们赚太少,不愿招惹麻烦,没必要总把她看得太高尚。
“哎哟!你这人怎么进门鬼一样的,不出声?吓死人了!”
外面突然响起林紫的喊。
云漓连忙走出去,正见林紫怒气冲天地瞪着宇文谦。
宇文谦讪讪,“离那么远,我哪看得清是谁?而且你又站云漓院门口挂灯笼,我把你当成她也不稀奇。”
本想吓唬云漓,谁知吓到林紫?
林紫:“……”
合着还成了她不是?
“此地是别院后宅,你一个外男怎能随意进?国公府的爷这么不要体面的?竟然如此没分寸!”
宇文谦冷哼,“你当我乐意来?每次见到她们俩,爷爷都倒霉。”
“那你还贱兮兮地凑过来干嘛?我们可没请你。”
云漓从屋中出来,拉进了林紫,把宇文谦直接关在院外面。
宇文谦:“……你若关门我真走了?我可是来入香铺干股的!”
云漓和林紫对视一眼……立即开门!
“你怎么想起入股香铺了?不是故意骗我呢吧?”云漓直截了当地问。
“还不是夜丰烨逼的!”
宇文谦冷哼一声,满眼嫌弃,“院子这么小,怎么能住人?我去前堂等你们,府衙的人也到了,你们俩都来签契书吧!”
公子悠哉,一摆银狐大氅,转身就走。
“瞧他不可一世的劲儿……”林紫怎么看都不顺眼。
云漓听闻是夜丰烨?顿时觉得此事很靠谱。
“香铺若有他撑腰,倒是没人敢找麻烦了!”
林紫虽不情愿,却也认可,“爷还是知道心疼你,怕你开铺子受委屈,毕竟庄县主一家子已经结仇了。”
“铺子可是给咱俩的,爷说得清清楚楚。”
云漓才不想多操心,“我出了方子,迎来送往的事你去,巧月我也交给你,我只等着数钱就行了。”
林紫:“你还真不愧是属猪的,都快懒出圈了。”
云漓不要她的银子,还给三成干股。林紫虽不情愿抛头露面,也把差事应下了。
二人没再多说,换了正式的衣服去前堂和宇文谦摁手印画押。
有宇文谦在。
府衙的主簿都亲自来办香铺的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