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半天就说俩字?爷爷可把四殿下都得罪了!”
宇文谦很不满意。
“多谢小公爷出手解围,但我也实在不知怎么报答……”林紫没想到宇文谦会硬杠虞澜琛。
刚刚霸道的纨绔做派,的确有几分男人英姿飒爽的风骨在。
似与旁日的宇文谦判若两人,傲气十足。
特别是推她上车的那一幕,让林紫腰身一紧。
想到被他揽住身子的大手了……
宇文谦直勾勾地打量,“你为何不来求我?”
“嗯?”林紫还沉浸在刚刚,“何事?”
“你父亲调职啊。”
宇文谦这些天一直都在等,可惜林紫杳无音讯,根本不来找。
调京官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却是多少地方官削尖脑袋求路无门的终身大事。
就只要她来求一下而已。
这么难?
林紫翕动下唇,“他不配。”
“不配?”宇文谦听傻。
这是说自己亲爹吗?
居然不配?
林紫却格外认真,“做官靠得是品德与能力,他庸庸碌碌十六年,未对滦州创下丰功伟绩,为何调京提拔?”
“若他能力卓绝,堪当大任,不必在京中四下相求,也早被慧眼识珠发现了。”
宇文谦啧啧两下,甩开扇子摆了摆,又觉得有些风凉合上了。
“我算明白虞澜琛为何看上你。”
“嗯?”林紫不懂。
“因为他缺心眼儿。”
宇文谦一本正经地说道:“竟和你这么死拧的女人掰手腕,他不是吃饱了撑的是什么!”
“讨厌!不理你了!”
林紫气呼呼,怎么敬重还没一眨眼,就让人不想待见他!
宇文谦冷哼,翘着二郎腿,吩咐林紫沏茶倒水。
毕竟解围有功,林紫也只能侍奉着。
二人一言一语随意闲聊,倒是把钟良山的事说了。
“你回去告诉云漓,六千两的债,爷爷肯定和钟家要,输了就是输了,哪怕是他死了,他爹也得替他还,没有欠条跟进坟包子的道理。”
宇文谦为此事被家中长辈训,但训过之后,谁都没法逼他消掉这笔账。
包括今日入宫见太子,他也坚决不退让。
林紫倒是没反驳,“我回去后会马上告诉她。”
马车停了世子别院门口,林紫安稳下车,宇文谦便离去了。
云漓一直等在林紫的院中。
此时小茯苓连忙跑过来,“林姑娘回来了,在姑娘您的院中了。”
“瞧瞧,两个人还跑差了路。”
云漓又脚步匆匆地赶回去,林紫正大吃大喝着。
“宫中一直忙着为娘娘护肤净面,连口水都没喝。”
“早已饿得前胸贴肚皮,眼睛都冒星了。”
巧月接连端上了菜。
云漓笑着帮她夹,“平时就你最挑嘴,今儿倒是什么都吃了。”
“当然吃,宴宾楼的席面,再不吃就说不过去了。”
林紫吃了七分饱,便把丫鬟们打发下去,拉着云漓单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