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的衙役和知府带来的人也立即缩小了包围圈。
“茯苓还在里面,县令夫人也有危险。”云漓努力仰头,说她惦记的事。
夜丰烨眼眸担忧,狠狠啄了她的唇,“还有心思管别人?你的心真够大的!”
“那是婢妾的丫头,怎能不管?”云漓没想到他大庭广众之下就按奈不住。
他直接抱起了她,阔步迈进县令府中了。
“这么多人看着呢,把婢妾放下吧?婢妾可以自己走路的。”云漓都不敢看两旁。
每一个人都对她们行注目礼,这也太放肆嚣张了……
“自己走?让外人看你只穿着单衣吗?”
夜丰烨想起还有点气。
他那时刚从马上飞下准备翻身跃入县令府。
谁知一道影子从墙那边翻下,还穿得如此单薄。
他立即抱在怀中,长刀猛刺……随后便用披风牢牢裹住,再也不肯松开她。
“呃……不脱下去,婢妾跳墙也迈不开腿啊?”她又不是故意的。
“所以之前经常换利落的装束,跳别院的墙出去?”
他低头直视她的眼睛。
云漓心里“咯噔”一下,“爷,婢妾突然好恶心……”
夜丰烨早已看穿,“我一定会让你换上书生装。”
……
二人走过已被五花大绑的王牧风,理都未理。
知府很想上前说句话。
可此时的夜丰烨的气场似冰窖,让人不敢接近半步。
孙泽伤痕累累,一边包扎一边上前,“此地毕竟是滦州,如何处置就请知府大人做主吧。”
知府连忙领命,下令把人押到县令府亲审。
提刑司的夜丰烨在,迎接太后寿礼的使团到,却偏偏闹出这么一个茬子?
知府已经颤颤巍巍,赶到脖颈发凉。
让他做主处置不是信任,而是最后一次保命的机会。
但凡处置的有丁点儿差错,他都甭想安度晚年了……
云漓回到小院楼上,夜丰烨亲自帮她检查身上的伤。
小茯苓很快被刑卫们带回,也吓得小脸刷白,扭了胳膊。
云漓让她安歇看大夫,今天不需要她再伺候了。
“爷,您的手可以重一点儿。”
云漓被他脱了衣服擦伤药,身上跌跌撞撞,有几块青紫淤血,没破。
可他下手太轻,她会有异样感觉。
夜丰烨也不好受。
可下手太重又怕她疼。
她身上的淤血已经让他再次怒从心头起,只想涂完药便去县令府,一刀捅死王牧风算了。
他下手重了一些,云漓忍住疼,也总比刚刚酥麻的感觉合时宜。
“这个王牧风是咋回事?听孙泽说他是什么奸细的后人?还跑去海上做了岛主?”云漓故意扯点八卦。
夜丰烨也没隐瞒,“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他祖父任兵部尚书,府中的小妾是陈国内奸,偷了消息传给陈国,导致臾国大败,死伤三万。”
“所以就把他们全家判斩了?”云漓再问。
“他祖父不认出卖军情,但他父亲的账目不清……判了满门抄斩时,他的母亲正带着他回娘家省亲,得了消息便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