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怎么这么熟?
怎么听起来像宇文谦?
林紫立即跑到亭角处,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到他疾步奔来的紧张。
眼泪终究忍不住,噼里啪啦地落下。
他怎么会来四王府?
她已经怀疑这是做梦了!
虞澜琛也瞬间一惊,直接把林紫拉了回去,站在原地呵斥,“随意就进本王的王府?宇文谦你太大胆了吧?!”
宇文谦已经走到亭角处,闻着暧昧的香气,满脸厌恶,抬腿就把双面屏风踹倒了。
“陛下的御书房,我随意的进,太子殿下的东宫,我都随意进,怎么四殿下的王府进不得?何况我有正事要办的。”
他绕过虞澜琛,直接在亭子中翘起二郎腿坐下。
虞澜琛倒吸一口凉气,忍了又忍,“本王还真不知你有什么正事,这里可没什么赌局的!”
“我的正事你还不知道?皇后娘娘用的都是我香铺的物件呢。”宇文谦大言不惭,下巴朝林紫努了努。
“那是伱的香铺?不就是挂了个名头?”虞澜琛不屑。
“铺契上写了小爷我分三成干股,怎么不算我的铺?生意兴隆,也是要给我分钱。”
宇文谦不想继续坐下去,看着林紫吆喝道,“还不快给跟我回去?别想再偷懒!”
“她不能走!”虞澜琛留人。
宇文谦道:“为何不能走?”
“她父亲已被夜丰烨拿了,你竟然会不知道?”
“是滦州知府判的,不是夜丰烨,你说清楚一点儿。”宇文谦道。
“知道她是罪臣之女,你还要带她潜逃不成?”
“押解京城等候陛下宣判,此时她还是自由身。”
……
虞澜琛气急,他怎也没想到,宇文谦会为林紫出头?
“你要与本王抢人了?”
他眼神毒辣,已看出林紫面颊俏红。若说这二人没什么,真是狗都不信了。
宇文谦演足了混不吝,“四殿下拦着我挣钱,我当然要抢。”
“呵,有意思,还真是有意思。”虞澜琛见宇文谦一本正经,似乎不知道已被姑娘痴心。
“此人本王可以给你,但你先问问她,她是想走,还是想留?”
此话意味深长,逼迫的意味不言而喻了。
林紫心惊,已感觉到虞澜琛的浓重杀意了。
她丝毫不怀疑,今天离开四王府,父亲无论有罪没罪都是死路一条。
宇文谦转身看她,“还需要想?当然是走啊。”
“我,你先听我说……”林紫欲言又止,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说。
“说什么说?你们家那点破事,爷爷也能说得算的!”
宇文谦拎起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虞澜琛喝斥,“林紫,你确定已经想好不要你爹娘的脑袋了?”
林紫脚步怔住,满眼惊恐。
她下意识就想回去求,却被宇文谦紧紧地揽住了腰,“夜丰烨肯八百里加急传信给我,你想想云漓用出了什么法子,你现在回去对得起她吗?!”
林紫瞠目结舌,大脑空白。
不仅因为他的手,还因为“云漓”的名字。
宇文谦直接把她带出门,再不许她回头了……
虞澜琛气急,“谁放他进来的?脑袋给本王砍了!”
王府侍卫立即听令。
虞澜琛回到位置上坐下。
侍女们一声不敢吭,小心翼翼地伺候。
“宇文谦,本王不会就这么算了……”
宇文谦无暇理睬虞澜琛,把林紫塞上马车之后就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