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漓与林紫几人忙碌着香铺的大小琐事,陆绾绾已经被气疯了。
虽然林少溥的交待没有确凿证据,但她名声臭了不说,还被家人训得抬不起头,勒令她关了那间禧香阁,不许再开了。
陆绾绾不依,被她父亲狠狠抽了一巴掌。
她气汹汹地从祖父书房中出来,回到屋中就摔了好几个青瓷茶碗,连最喜欢的镂空哥窑如意瓶都砸烂了!
“只顾忌他们的官威名声,却根本不顾着我?我的禧香阁日进斗金,我凭什么关!”
“姑娘您可千万别伤了手……”贴身方妈妈连忙拉她退后,吩咐丫鬟把地上碎片收拾了。
“都是那个林少溥,恨不能咬死所有人,以为这就能保住他自己了?”陆绾绾面现阴狠,巴不得收拾了他。
方妈妈立即打消她念头,“千万不可做傻事,这时候不知多少眼睛盯着姑娘呢。”
“那我就这么忍?”她不服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方妈妈劝慰。
陆绾绾冷哼,“忍忍忍,你们从小到大让我忍,如今连个小破县令都能咬我一口。再忍下去,吏部尚书府的体面都被踩烂了!”
方妈妈抿了抿唇,不知如何开口。
她再是吏部尚书的嫡孙女,也只是个姑娘家。
如今家里已经商议给她说亲事,准备安排她嫁人了。
“听说云漓的那间香铺还要开?”陆绾绾瞬时想起了她。
“对,还有林少溥的女儿做搭档。”
“还真是个心机的,勾搭上了宇文谦,难怪她一个罪臣之女还能在京城混下去。”
陆绾绾早听说宇文谦硬闯四王府。
方妈妈此时不敢再阻拦,“姑娘如若有兴趣,不妨把那个影荷再找来问问话?”
“找她?也不是个做事的。”陆绾绾十分瞧不起。
丫鬟正从外进来,“……影荷传了消息,云漓姑娘这两日要从西院搬去东边,西边的院落需要守门的婆子管香坊,问姑娘您要不要送人进去。”
“呵,我让她动手,她找我要人?真是心眼子都被她长了!”
陆绾绾心气不顺,吩咐方妈妈去安排,“趁铺子开业之前下手,宫中我也要去请个罪,若有那榛苓香的方子就是最好的礼物,那个传闻的十二妖最好也能搞到手。”
“不等她开张,我就要把那两个贱人捏死!”
方妈妈连忙应下,“姑娘放心,老奴这就去安排了。”
……
二月二十五,京城下了第一场春雨。
巧月匆匆地跑来见云漓,“方子果然被偷了。”
“开始查人了么?”
云漓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她看穿影荷与陆绾绾勾结,岂能错过搬院子、造工坊的好机会?
巧月愕然,“还要查?”
云漓:“不查岂不是被人看破做了假?”
“对,对对对,奴婢一时糊涂了!”巧月性子太软,还没经历过。
“去找裴娘子,让她来主持,但凡查出有问题,全部按最重的罚办了。”
云漓直接吩咐,若巧月一个人,很容易就会露馅儿。
巧月一溜烟疾跑出去,根本顾不得细雨如织……
世子别院闹得鸡飞狗跳。
毕竟离三月初三铺子开张,只有八天的日子。
陆绾绾拿到方子,笑得合不拢嘴。
哪怕她派去的婆子被裴娘子打残了,她也毫不在意的。
“收拾一番,我进宫。”
“给几颗香丸有什么了不起?直接把方子送给皇后娘娘才是最应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