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思忖了下,没有擅自行动。
他去书房见了祖父,「……绾绾受不了委屈是其一,而且连陛下都见了那个叫云漓的,此女定是不一般。」
「夜丰烨如今霸占提刑司,不漏一丝权给手下人,已经成了他的一言堂。」
「包括提刑司里的官职任命都由他来定,岂不是伤了陆家体面?咱们也不能没动作,可以拿这个云漓试试水。」
「一个小丫头而已,你们至于?」
吏部尚书陆靖沅十分不满,「想为你妹妹出口气就出口气,何必找这么多理由呢!」
陆垚面色讪讪,「祖父教训得对,是孙儿的错,不该为妹妹的亲事气不平。」
「夜丰烨把提刑司当做他的一言堂,的确有些过了……」
陆靖沅看着面前的棋局,全神贯注。
陆垚得了这句话,颇有不明。
陆靖沅抬头看他,「还不走?」
「走?」陆垚还想再说。
老管家点了点头,又悄悄摆手,示意他此事可行,快些离去。
陆垚面色一喜,连忙退下。
出了老尚书的书房,立即召下人耳语几句。
半个时辰后,一只信鸽从陆家的角楼中腾空而起,朝滦州的方向飞去……
云漓离京的第九天。
大队终于到了滦州城郊。
夜丰烨带提刑司的人和云漓进城,王坤要带王牧风和军兵和滦州边防军汇合,一起商讨收编之事。
「其实你们根本没有进城的必要,让新任县令到海防军来见,岂不正好?」
王坤并不希望夜丰烨单独行动。
这段日子他也看明白了,云漓一定知道更多内情,只是不告诉他而已!
「如若顺利,明日到海防驻军地与两位将军会面。」夜丰烨仅此一句。
王坤心疑,「是陛下另有差事?」
夜丰烨点了点头,「提刑司要办的事,王将军不必再多操心。」
夜丰烨上了云漓的马车。
云漓却带着茯苓买了城外的零食,还去向王牧风招了招手。
王牧风几日未见她,心绪已经缓和些许。如今突然再见云漓,吓一大跳之后,便又恨又气。
没了那几日的惊恐,他越发怀疑被云漓套路了!
用一点夜丰烨查到的消息和滦州特色就诈他?这个女人简直太狡猾!
「……滦州是我的地界,你小心点儿。」
「我小心什么?你仔细说说?」
云漓扔了一个香酥烧饼给他,王牧风却不敢吃。
「你以为滦州只有我的人?你们抓走了陈成骞,陈国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小心拿你来祭刀。」
「那么凶猛的刀,那我该去哪里找?你说给我听听呗。」云漓似唠家常,十分随意。
王牧风冷哼,「你不是很本事么?倒是趁我没睡着的时候猜出来啊,要是你能猜出来,我就跟你叫爷爷!」
「我可没你这么丑的孙子……」云漓满脸嫌弃。….
「但我想起你说的一处地方:诡市,那里我可以仔细逛逛的。」
云漓说完就走。
还把那个香酥烧饼喂了狗。
王牧风倒嘶一声,双眼瞪大,魂儿都差点儿飞丢了!
他脑中刚刚想起诡市,她便脱口而出?!!
「来人,来人啊,这娘们儿特么的不是人!」
「放屁,你特么才不是人!」
王坤的兵拉扯着铁链,直接把王牧风吊了铁栏上,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
因为王坤已经下令,哪怕处死王牧风,都不能让他被劫走。
所以王牧风四肢和脑袋被捆绑拉扯,笼子中还插了十几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