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倒是吃点解痛的果子再闭门忍痛……”就这么硬生生地扛着?不是傻子又是啥?
夜丰烨觉得身体轻松,不再沉重。
他品味着香甜美味的果子,直言相告,“我早就试过,它对毒痛无用,只有你才是最有效的止痛药。”
云漓本想说用她止痛也不是不行,但看到他全身血淋淋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吩咐东来去打水,她立即侍奉夜丰烨沐浴。
还特意叫了一桌席,今天是需要庆祝的!
此时此刻,宁远侯的书房中,夜震川正看远方传讯,告知他夜丰烨提前归京,并未与陈国的大公主相见……
夜震川沉沉地松一口气,悬在嗓子眼的心也能彻底的落在肚子里。
“她怎么又突然出现了?可是想认回夜丰烨?”
老夫人此时也在书房。
整个侯府,知晓真相的不止是夜震川,还有他的母亲,也是夜丰烨祖母。
当初夜震川娶了陈初音,老夫人就不同意。
一来觉得她身份可疑,何况一个知府的义女,怎能配得上她儿子。
谁承想夜震川痴迷无度,坚决要娶她为妻。
此女倒真有几分本事。
嫁过之后,夜震川便一路高升,成了侯府的世子,也继承了爵位。
但谁能想到她是陈国的长公主,还为侯府生下了长房长孙?!
这简直是天下第一大笑话!
甚至整个宁远侯府的荣辱都要搭上了!
夜震川把信烧了,“他们没有相见,时间上错开了,看来并不是为了相认。”
老夫人懊恼地顿着拐棍,“当年你就不应该犹豫,直接把烨哥儿杀了,如今便无后顾之忧了!”
陈初音的身份暴露,老夫人第一件事便要斩草除根。
“可他毕竟是我的儿子,虎毒还不食子,而且你们设局给他下了毒,他也福大命大的躲过了,这是天意!”
宁远侯对夜丰烨心绪很复杂,可谓又爱又恨。
陈初音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他至今心中仍旧难以忘怀。
可每次看到夜丰烨的脸,他便能想起二十年前的痛。
她离开时,走得十分决绝,对他未有一丝留恋。他也只能对外说夫人急病薨殁,象征性地出殡下葬,随后整日醉酒连天。
若不是陈初音从陈国来了急信,警告他夜丰烨若有三长两短,就要宁远侯府九族全灭,他都不知老夫人串通栾氏坑害夜丰烨。
老夫人心中只有后悔,“也怪我一时手软,好端端的下什么毒?一刀捅死便是了!”
“母亲,您可以恨她,但烨哥儿是您的孙子,您不该把恨意全都归在他身上。”夜震川无法理解母亲的恨。
老夫人似被戳中尘封已久的痛,顿时火冒三丈。
“我为何不恨?那女人居然勾引你父亲,就是个贱人!我绝不会认这种女人生下的孽种做长孙!”
“您不认又能如何?夜家会认,而且也只能认,何况是父亲……您不该怪罪她身上!”
宁远侯怅然若失。
话语参半便收了,他总不能怪罪父亲贪恋美色。
老夫人恨得牙齿咬碎,“时至今日你还在护着那个女人?你简直疯了!”
夜震川沉叹,“她需要我护着吗?现在整个宁远侯府都在她手里,母亲,您趁早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