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他架着脖子的拉夫,立即腿软的跪了下来,吓得中间流出一滩橙黄色的液体。
“老大老大!我不知道啊,我就推着车,他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呜呜呜……”那个被刀要挟的拉夫欲哭无泪,双齿打架。
络腮胡首领见他吓尿的样子,当即知道他也没这个胆量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东西,当即狠狠的将他摔在地上,命令着手下赶紧寻找。
所有的人立即在周围找了一番,很快就回来禀报:“老大没有一点踪迹!”
络腮胡首领气得脸都白了:“这么多金矿,那些盗匪又没有车可以拉,如何能让这些金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若说是他的这些手下把金矿自盗的话,那也不可能弄得这么干净啊!
而且这些都是他手底下多年的兄弟,也不可能会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
此事实在太过诡异!
络腮胡头领百思不得其解,如何也想不到这些金矿石到底会丢到了哪里。
突然他脑子一个激灵,当下便咬牙切齿的道:“肯定是那帮流氓犯人有问题!今日我们一路顺遂,并没有发生任何情况,遇到那帮流放犯人后,这些金矿就莫名消失,此事一定和他们有关系!”
说着,双腿把马肚子一夹,立即又掉头往前。
此时的流放犯人还在原处。
他们倒是想跑,但是孩子们有不少都受了伤,流放犯人们都不放心自家孩子,排着队等元涟漪帮忙诊治。
颖宝也在一旁帮忙照看着,跟几个伤势不重的哥哥姐姐包扎。
其他人见颖宝包扎的样子可爱,打的结像只花蝴蝶,个个都跑到她面前,想要让她帮忙包扎。
好在这些孩子虽然见了血,不过伤得并不是很深。
伤得比较厉害的是黄氏。
她的整只手腕被络腮胡首领给剁了下来。
元涟漪先给他止了血,帮其他孩子处理好了之后,才过来帮他把手接上去。
黄氏吓得失魂落魄,看着自己的断手,仿佛见到鬼似的,浑身像筛糠一样发抖。
她平日里跋扈泼辣,但却从未遇到这种狠绝的事情,如今被人二话不说就砍了手腕,实在让她看到了这世间的凶恶。
刘参议见她手断了,解气的笑了起来:“你不是想要同我和离吗?如今你的手都断成这样,与我和离后以后谁还敢要你,你一个人生存,看你还如何活得下去?”
说着,直接接了黄氏的血,撕下一块衣角,写了一份休书,往黄色的头上扔:“之前念在你还有一点用处,可以为我们刘家继续当牛做马,如今你这手也断了,留着你实在无用,现在就把你休了,以后你便自求多福吧!”
黄氏的那两个妯娌一副同情的模样:“大嫂……哦不,现在应该叫你黄氏,你已经不是我们的大嫂了,如今你这断手,恐怕去到哪里都不受人待见,希望你能活着同我们一起到达流放之地吧!”
“到不了流放之地也好,毕竟到了那,没有了手干活又能活多久呢?在这流放的路上起码还有官差发放的馒头可以吃。”
刘参议的两个妾室落井下石的也过来笑道:“姐姐,哦不,我们也不该叫你姐姐了,也应该叫你黄氏,你不是最喜欢投靠苏家人吗?现在你这断手,到了苏家也不知道人家还要不要你,像你这样就算做个最低贱的女奴,怕是都无人要吧?”
刘参议的两个弟弟也冷冷嗤笑:“家里总算可以扫清门风了,就因为一个搅屎棍把我们刘家搞得鸡犬不宁,这下总算是把她休了,我们也终于可以清静!”
黄氏看着这些所谓的家人,一个个如此落井下石,却不像以往那样泼辣耍横,大叫大骂,
她实在是吓怕了。
与遭遇断手的这种惨况对比,刘家人的讥笑怒骂,她觉得根本就不值一提。
元涟漪处理好了其他孩子的伤势,朝着黄氏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