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敏以为自己幻听了，握着话筒呆了片刻，“你，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了温柔的笑声，而后她听到那人清了清嗓音，一字一顿说道：“晓敏，我喜欢你。”

林晓敏整个人都傻了，她听得出来秦瑞霖是认真的，他表白的时候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演讲，态度非常严肃认真。

那个小痞子不再拐弯抹角，而是开始打直球了？

是什么让他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事儿的时候，她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啊？

这种时候，她不说话的话，真的很尴尬。

秦瑞霖似乎猜到了她的纠结，特别体贴地说道：“晓敏，你有很多时间考虑。等你回首都了，我去找你，到那时你把答案亲口说给我听，好不好？”

林晓敏挂了电话后半天才回魂，秦瑞霖的告白猝不及防，打了她个措手不及，她的心慌慌，脑子都停止不动了。

王桂英过来找林晓敏请教功课，喊了她几声都没得到回应，轻轻推了她一下，“晓敏？晓敏！你咋了？”

林晓敏心里憋得慌，“英子，那个，他说喜欢我。”

“啊？你是说秦瑞霖吗？秦瑞霖那小子总算说出来了，我以为他还能再忍三年五载呢。”

“嗯，他，他在电话里说的，还让我给他答案。英子，我，我心好乱。”

王桂英捏了捏好友的脸，笑着说道：“噗晓敏，你这是陷进去了呀！你要是对他没什么感觉，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他。你不拒绝他，那肯定是对他有意思。哎呀，我早看出来你们俩互生情意，偏偏你们俩都是小傻瓜，看得我都替你们着急了。”

林晓敏被说得满脸通红，她不想承认自己对秦瑞霖动心，但她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正如王桂英说的那样，如果被她不喜欢的人表白，她肯定会委婉地拒绝人家，而不是答应秦瑞霖的要求。

王桂英看她沉默不语，很好奇她的顾虑是什么，“晓敏，你在犹豫什么啊？其他人不知道秦瑞霖是啥样人，你跟他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长时间，还能不知道吗？他人挺好的，现在又是在部队里头，前途一片光明啊。你和他挺般配的。”

林晓敏垂头不语，她心乱如麻，脑子里乱糟糟的，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王桂英看她不想说，没有穷追不舍，非要知道答案不可。她是林晓敏的朋友，不愿意比好友做不愿意的事情。

“晓敏，咱们先不说这些事儿了。你快给我说说这道题是咋解答的，我算出来的答案跟参考答案差太多了。”

林晓敏感激地看了好友一眼，深吸口气拿过练习册审题、做题，还写出了很详细的解题步骤。

王桂英积攒了好几个难题，全拿出来请教林晓敏。

林晓敏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习题上，没有闲工夫再去想秦瑞霖跟她告白的事。

时间过得飞快，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林晓敏一闭上眼睛，耳边响起了那个小痞子温柔得过分的声音“晓敏，我喜欢你”。

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而那个声音却没有消失，仍一遍遍在她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