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教授眼里，林晓敏是很文静、很好学的小姑娘，怎么也猜不到她会采取这么凌厉的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名声。

教导主任笑着拍拍齐教授的肩膀，说：“小齐，林晓敏和李文俊这俩孩子受委屈了，你多花点时间关心关心他们，可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好。”齐教授答应下来。

出了办公室，齐教授站在走廊上发呆，片刻后他回过神来，直奔方家。

黄美珍找了好些天，找不到合心意的房子，决定买块地来建房。

她看中了首都医科大学后门的一块空地，大小有一亩多，足够建栋房子了。

买地不比买房容易，黄美珍能做的事情不多，还得方杏林来办这个事儿。

选定了要买的地之后，黄美珍就不再天天往医科大那边跑了，而是在家里计划着要建什么样的房子，请那些人来建房子，建筑材料从哪里弄来等等。

齐教授来到方家，同黄美珍打招呼：“师母。”

黄美珍笑眯眯招呼道：“小齐？你来得正好，你师父中午不回家吃饭，来来来，陪我吃饭。”

齐教授没少来方家蹭饭，依言陪黄美珍吃午饭，饭毕他主动提出来：“师母，我来收拾吧。”

“不用了。你平常忙得都见不到人影，今儿个突然来家里了，是不是晓敏出什么事了？”黄美珍压住他的手，严肃道。

齐教授只得赶紧把林晓敏被李香芝泼脏水的事说出来，末了，他有些愧疚地说道：“师母，我事后才从教导主任那儿听说的。”

黄美珍听说给林晓敏泼脏水的人是跟林晓敏同一个宿舍的李香芝，她之前特地跑去林晓敏住的宿舍里打探“敌情”，当即从脑海中调出她的相关信息。

她问道：“这李香芝是省考上来的吧？她的学业怎么样？怎么那么闲？天天盯着我们晓敏？咱们国家百废待兴，正是急需人才的时候，她怎么就不知道珍惜难得的学习机会？小齐，我想麻烦你去找李香芝的老师说一声，让他好好督促李香芝学习。”

对于黄美珍的说法，齐教授深以为然，他同样觉得李香芝太闲了，才有闲心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送走了齐教授，黄美珍脸上的笑容都消失殆尽，她从林晓敏的遭遇联想到了当年方杏林被人诬陷、泼脏水的场景，眼中浮现出令人胆寒的戾气。

周一早上，医科大升旗仪式结束后，李香芝拿着她的检讨书走上了升旗台，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出她的检讨书。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李香芝几度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但台下的人都没有哪个同情她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李香芝这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她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林晓敏神情漠然地看着台上的李香芝，她没有幸灾乐祸，也不曾觉得有什么高兴的。

她被李香芝泼脏水、抹黑她脚踏两只船的时候，她遭受的那些白眼和冷待并不会因为李香芝的检讨和道歉而消失。

没人注意到混在人群里的黄美珍，此时的她正死死盯着边哭边作检讨的李香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