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杏林看了眼厨房，压低声音问道：“晓敏在学校里遇到什么事儿了？”

黄美珍一五一十地把林晓敏如何被人造谣、抹黑名誉的事情说出来，随后把李文俊写的那篇文章拿出来：“你看看，这就是李文俊小同志写的文章。”

“这文章写得不错啊！”

方杏林得知外孙女被人泼脏水不是不生气，但他很清楚老妻的心结，怕老妻回想起往事，又要生气。

黄美珍解释道：“文章写得是不错，不过我问了晓敏，这位小同志是请启元帮忙修了一遍才能刊登出来的。因为这位小同志写的文章锋芒毕露，过分犀利，报纸那边的编辑不敢用。”

方杏林认真读下去，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文风犀利？仔细看看他这篇文章，跟鲁迅先生的文章是一脉相承的吧？这小同志挺不错的。”

“晓敏说明天下午请这位小同志来家里，引荐给老孙。你和老孙是至交好友，几十年的交情。咱们要给他把把关。”黄美珍说出她的打算。

“嗯，老孙一直盼着能找到关门弟子，他之前突然跑来跟我说咱们晓敏不用他教了，可把我吓了一跳。”方杏林说道。

“哦？这是怎么回事儿？”黄美珍来了兴趣，眼巴巴看着丈夫。

方杏林就说了当初林晓敏帮着孙老给王建邦做手术的事儿，“老孙说了，他回到首都医院这么长时间了，年轻一辈的外科医生没有哪个能跟咱们家晓敏相提并论的。他还说，除了一些做手术的经验教训之外，他都不知道教什么了。”

黄美珍听了心里很高兴，可她又怕方杏林拿话哄她，“晓敏不是没学过外科吗？她有条件练手吗？该不会是人家老孙故意拿话来骗你的吧？”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老孙啥样的人，你不知道？”

方杏林不高兴了，“老孙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我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你给我甩脸子？那你明天早点回家做饭吧。”黄美珍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