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压根不买辛元文的账。
她本来是等着辛元文和辛念烟过去吃晚饭的,结果小烛去告诉她,辛念烟被老爷叫去了慧兰院,并且看样子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她一听就觉得定是张芸慧母女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本来早上的事情她就还生着气,这两人不说好好在院子里呆着,竟然还敢找事情。
她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整事情。
辛柔儿抿着唇,低声说道:“祖母,您有所不知,下午姐姐院里的丫环来告诉我们,说昨晚祠堂的老鼠的姐姐故意叫人放的,可是姐姐咬死不承认,父亲没办法,只好叫人去将那丫环找来。”
她捂着眼角,依旧哭得伤心:“祖母,母亲一向待姐姐不薄,我们也不愿意相信这事是姐姐做的呀。”
老夫人皱了皱眉,看了辛念烟一眼,对上辛念烟倔强又通红的眼睛,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什么烟儿做的,早上大夫不是说了么,老鼠是你母亲身上的香包招来的,怎么,你们连大夫的话都不信,还是说你们对我的处罚心存怨气,想要把这锅甩在烟儿身上?”
辛元文闻言,皱眉看向辛柔儿。
香包招来的,这事他怎么不知道?
对上辛元文不解的眼神,辛柔儿心中一颤,忙说道:“祖母,母亲的香包就那么大,就算能招老鼠,也不可能一下子招来那么多呀,定是有人故意放的。”
“哼,我看你们就是对我处罚不服气,既然要叫丫环来问,好啊,那就叫来问,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诬陷我烟儿。”。
老夫人冷哼一声,拉着辛念烟到一旁坐下。
再看辛柔儿,她莫名的就觉得心烦。
以前怎么不觉得这个孙女事多,自从这次静心寺回来后,她是第几次找事情了!
一个好好的丞相府,被搅得乌烟瘴气的!
辛柔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招了老夫人的厌恶,还在生气老夫人对什么样好,帮辛念烟说话。
而里屋的张芸慧也是气得不行。
死老太婆,给她等着,总有一天她让要她跟辛念烟那个贱蹄子一起和她的洗脚水!
很快烟云院的七个下人都被带了过来,她们全都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辛元文看了一圈,问道:“柔儿,下午是谁来说的?”
辛柔儿指着春香春草:“父亲,是她们两个。”
辛元文的视线落在春香春草身上,自从上次被贬后,春香春草就已经变成了粗使丫环,穿的衣服也是相府下等丫环穿的,完全没了以前意气风发。
还不等辛元文问话,一旁老夫人就嗤笑道:“这些丫环不都是张氏给挑选送去给烟儿的吗,怎么,一个个的吃着烟云院的饭,心却往慧兰院跑?”
她这话说得七个下人心口一抖,仿佛就是在说她们吃里扒外一般。
“呵呵,祖母您说笑了,这些虽然都是母亲送去烟云院的,可都是府里的下人,吃的也是府里的饭,哪里分什么这个院那个院的。”辛柔儿柔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