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脸沉了下来：“……”

“青天道图……恕我直言，感觉挺不靠谱的，算了，就算成长到足够的高度，我也不回来了，没那必要，我自己战力就无双。”季凡不耐烦的说道，准备撤出自己的天道感应了。

“额……等会！”

青天道图的声音传来。

“好吧，你激将成功了，我还真的需要你。”青天道图叹了口气说道。

“那就好好谈条件，别瞎装哔，我没脾气的吗？”季凡冷哼一声说道。

“你了不起，你清高。”这回轮到青天道图没了脾气，说道：“这样吧，少年人，我给你一缕我的印记，在遇到生命危机的时刻，可以直接将我召唤过去，给予对方致命一击。但是每次我只帮你出手一次，不然我会裂开的，阿好啊？”

季凡沉吟了一下，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想要追随我，但是碍于面子，不肯这么说呢？”

青天道图无语。

沉默良久之后，青天道图才说道：“是我现在真的没法跟着你，这真古一脉供养了我这么久，我在此地已经生根，一旦脱离这座青铜天宫，我内部的裂痕会越来越大，甚至会崩溃。只有等你成长到足够的高度，你的领域会变得更强，到那时，我才能扎根进去。”

季凡叹了口气，看来……终究是自己想得太美了。

“最后一个问题。”季凡说道。

“你问题真多……”青天道图似是很不喜季凡的性格。

季凡沉声道：“当年真古一脉为何要把你从青铜仙界带出来？当年青铜仙界是为何覆灭的，你知道吗？”

青天道图沉默片刻，道：“你想了解那段历史……倒也不是不能告诉你，是因为一个计划……”

“什么样的计划？”季凡问道，最讨厌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计划计划……

万古青岚有计划，垂钓者有计划，怎么特么就那么多的计划？

“一个……填海计划。”

青天道图说道。

季凡更加无语了，为毛这些人都喜欢拐弯抹角的隐晦回答，还填海计划，这海……

等等！

季凡脑海中轰然大作，想到了一种可能：“喂，你说的‘填海计划’不会是……仙路尽头的那片苦海吧。”

青天道图说道：“你倒是很聪明，这么快就联想到了，没错，就是那片苦海。”

这……

季凡心中动荡，震惊到无以复加。

仙路尽头的那片苦海，一直是所有成仙者的禁忌，也可以说是终极目标。

每一个仙道巅峰的人，最终都会踏足那里，要横渡苦海，去征战仙路尽头。

但是那片苦海，圣人难渡，连仙道巅峰的存在，都会葬身在其中，古往今来，那里是仙路的终点，也是所有成仙者的结局。

青铜仙界当年……居然有这么一个填海计划，想要把苦海填平！那等同于是要把仙路尽头给镇压。

这也太大胆了。

“结果呢？”季凡紧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