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弟弟，你试一下自己的力量还能否使用，你的道行还在吗？”阎萝的声音传来。

“我刚才就已经试过了，虽然变成了纸人的身体，但是我的一身道行，都被带过来了，包括我的道果大磨盘，还是可以用的。”季凡道，其实在发现自己变成纸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检查过自身了。

除了身体不同了，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差别。

“那就好，我也是如此，我的鬼道之术也被全部转移到了纸人当中，不管后面会发生什么，至少我们还有力量去挣扎一下。”阎萝幽幽叹了口气，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黑暗中，

两人默默无声，等待他们的，是未知的前路。

不知道这阴天子舟是否真的能把他送往阴间宇宙，还是说将他们葬送在别的地方。

这期间，季凡一直在尝试着推开棺材盖，但可惜做不到，即便是自己将一身道行都转移到了纸人的身上，都无法撼动棺材盖分毫。

在黑暗中永寂，感觉像是过去了一百年那么久一般。

而在这期间，棺材船也不是平稳的，有时候会突然旋转，有时又会剧烈的颠簸，左右冲撞。

幸好季凡是成仙者，换做是普通人，非得把胆汁吐出来不可。

最后，棺材船又归于平静。

棺材之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该说不说，这纸人做的还是挺逼真的，摸上去，手感跟真人差不多。”季凡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缓解黑暗中的紧张。

“这个时候了您还有心思想这个，以前暗示你你都无动于衷，这会儿变成纸人了，你倒是来兴趣了，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还是说打算拿我排遣寂寞吗？”阎萝嗔道，有点生气的意思。

“等等……”

突然，阎萝道：“你刚才……摸我了？”

“咳咳，我就试一下纸人的手感而已。”季凡说道。

“不对，我怎么没感觉到？你……你现在还抱着我吗？”阎萝声音有些颤抖道。

季凡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说道：“我……抱着呢，难道你没感觉？”

黑暗中，阎萝沉默了片刻，说道：“季凡弟弟，刚才棺材船颠簸、旋转，我已经从你怀里挣脱开了，你……你现在抱着谁呢。”

闻言。

季凡也沉默了，然后道：“别闹哈，这个时候乱开玩笑，就算是至高者也要被吓死了。”

“是真的，我现在侧躺着呢，背靠着棺材船的一边，根本就没在你怀里……”阎萝声音颤颤巍巍道：“不会吧，这棺材船里面……还有第三个人？也是个女人？”

“把手给我。”

黑暗中，季凡说道。

他在黑暗中摸索，抓住了一只柔软的手掌，道：“我现在抓的是你吗？”

“是……”

“等会儿，我再摸摸。”季凡说道。

又是一阵摸索之后，季凡停下了动作。

“摸到什么了？”阎萝紧张的声音响起。

“我……一共摸到了四只手。”季凡说道。

有两只手，明显是阎萝的，为了方便季凡判断，阎萝还特地在季凡的掌心中扣了扣。

而另外两只手，则是死气沉沉，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