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突然变成了各种彩色气流弥漫的世界,即使是隔着一层柔软的白色帕子,时七却觉得自己还是看得到……
就像是一个久居在黑暗中的盲人,突然看到了日光下的天地万物。
忍不住想要看,却又想要闭上眼逃离。
她伸手摸了摸眼睛上的帕子,“我还没看见过他长什么样子呢?系统,你看见河洛书什么样子了吗,给我脑海里传个图像呗。”
“哎呀主人,你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你自己看他长什么样子不好吗?”
“系统,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赶紧剧透点给我看看,上次可是说好了。”
系统沉默装死,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
“小七,你眼睛上的帕子是哪来的?”季寒月伸手揽着时七的肩膀,把时七带着往前走避免时七摔着了。
“河洛书的。”时七随口答道。
“嗯?”
回到院落后,三人围坐在了树荫下,时七上眼睛上系着帕子,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啥也看不到。
只是隐约觉得师兄和师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来打量去。
“师妹,河洛书那小孩也就十来岁吧,他为什么会把帕子系在你的眼睛上?你从前认识他?”
季寒月伸手戳了戳时七的脸,有些不虞。
“不认识,我从前从不认识他。”时七摇了摇头,很果断地道。
“刚刚在街上的时候,我的眼睛看到南国的女将军打马路过,她身上冲天的红色,像是火,眼睛又酸又涩,烧得很厉害。眼睛上的帕子,就是那时候,河洛书系的。”
“河洛书说我的天眼刚刚醒,师兄,师姐,天眼是什么?”
季寒月和顾拾秋对视了一眼,惊疑不定。
“小七,河洛书主动找到的你,说你有天眼?”
“他在我身后说的,我听得很清楚。”
时七微微扬起头,看向季寒月和顾拾秋的方向,“天眼,是不好的还是好的东西。”
天眼什么的,听起来还挺厉害的。
只是为什么季寒月和顾拾秋却显得有些忧愁,不见丝毫的喜悦?
顾拾秋道:“在传闻中,天眼既开,世间万物便都化为五行,五行的流动入眼后,便能看穿世界的本质。据说只有开天眼的人,才能看到天垂象。身怀天眼的人,轻易地便能参破天命,是天大的机缘,是好事。”
“等我们回了卜算宗,师父得知的话一定会很高兴。”
“师兄,师姐,什么是天垂象?之前说起河洛书的时候,你们也说他是天垂象。”
从字面意思来理解,是天上掉下一个大象吗?
时七感到十分疑惑,实在理解不了这些术士说的。
“师妹,做功课要用心,天垂象指的是上天用来启示普通百姓用的现象。比如河图,再比如洛书,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在传说中,龙马的身上绘制着图案即为河图,一只河龟出世,在龟甲上画着图案,这些图案便是八卦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