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交接好之后,一群人聚在一起喝了一场酒,陆柏川一家三口第二天就准备离开了。 酒席上,靖王实在是没忍住,就问道:“我就想知道,你既然都知道那廖一峰在跟外邦人接触,怎么还能给他们小黑球,甚至还把配方都给了,你疯了?” “想多了,我送给他们,只是想告诉他们剽窃别人的研究成果是要受到惩罚的。” 姜玖娘扬起下巴,眼中满是自信的笑容。 靖王依旧不明白,反倒是陈菲儿猜到一些,说道:“玖娘的意思应该是让他们自食其果吧?” 那小黑球是做什么用的,一想就能知道。 姜玖娘点头:“没错,我改了配方的,他们不仅研究不出来,还会被炸到崩溃。” 不管是之前给那小个子的,还是之后给廖一峰的,她都是定了手脚的,配方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要是那配方真能到对方手上,少说都得让他们国家后退二十年。 且她一点也不担心这些人拿着自己的配方制作出跟她制造的一样的小黑球,因为核心技术她没写,廖一峰试用那颗是她提前动了手脚的。 她这么一说,众人就放心了,很是想知道那些小黑球能给他们带来怎样的惊喜。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高了,靖王拉着狗儿的手不放开,泪眼婆娑地说道:“要是没有你,我都不能活到现在……” 他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狗儿一脸尴尬,却并没有甩开他,只是乖乖被他拉着。 其他人并没有多想,觉得靖王是喝多了,把狗儿认成了陆柏川,只是在一旁呵呵地笑。 只有他们彼此明白,靖王说的就是狗儿,因为那段时间是狗儿一直在给他们送吃的。 没一会儿,酒席散去,大家各自离开,陆柏川和康先生都有人搀扶,只有靖王一个人回去。 他走路摇摇晃晃,下人想要跟着他却不允许,只想一个人静静。 突然一个踉跄,整个人差点就要摔了,后面却跑出来一道身影,将他接住。 靖王看了一眼,笑道:“是你啊,谢谢。” 他一边说一边就把人推开,吴姣却不放手,沉声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靖王坚持推开她,随后感叹一句:“梅澜漪要是像你这么对我,我估计能高兴得睡不着觉。” 吴姣身子一僵,在国都那会儿就偶尔听说靖王和梅家小姐的事情,那时候她没什么想法,只当成话本子里的才子佳人一般看待,可如今,自己对靖王动了心,却知道他喜欢的另有其人,心里的苦涩怎么都按不下去。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靖王就继续说道:“公主,前段时间你我意外被困在一起多日,传出去恐怕对你的名声有损,等回国都之后,我专门办个宴会,认你做干妹妹,能保住你的名节,你看如何?” 她能如何? 她以为他会娶她的,谁知道是这样的呢? 好在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今虽然有些难过,但还不至于失态。 她是东廷皇帝亲封的公主,他是北炎的王爷,虽然门当户对,却隔着血海深仇。 即便成为了夫妻,也不会像其他夫妻一样互相扶持,白头到老的。 还不如就照他说的,认个干亲,既能保住名节,也不会破坏彼此之间最基础的关系。 就这样吧,挺好。 良久,她点点头,说道:“殿下思虑周全,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靖王松了一口气,他还担心吴姣不同意的。 这姑娘挺好的,善解人意,脾性也很好,只可惜是东廷吴家人。 “多谢。” 他虽然是喝多了,但脑子是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拉着狗儿感谢是真的,推开吴姣保持距离也是真的。 吴姣没有继续跟在他身后,只远远地看着他离开,看着他进了院门,还不忘把门关上,吴姣才转身离开。 第二天,陆柏川一家三口没要任何人相送,一辆马车轻装上阵,陆柏川赶着马车,姜玖娘和狗儿陪他坐在外面的板子上,一家三口别提有多惬意。 “儿子,还记得之前在来西南的路上,你写的那篇关于地动的文章吗?” 姜玖娘搂着狗儿的肩膀,问起文章的事。 之前狗儿还没亲眼见过,只会提出问题,却不会解决问题。 当时姜玖娘让他不着急写完,等有经验的时候再写。 狗儿点头:“记得的,我已经补充好啦!” 说着,狗儿转身去车厢里扒拉自己的小书包,从里面拿出写好的文章,递给姜玖娘看。 这次写的就很好,结合他自己看到的,再加上延伸出来的思考,还有一些震前的预防,姜玖娘看得连连点头。 “写得真不错,就是用词还有些稚嫩,多练习一下就好了。” 姜玖娘称赞,顺便拿一支朱砂笔在文章旁边写下自己的看法和建议,就像书院里的先生给学生批阅作业一样。 狗儿接过看了看,在娘亲的指导下,他又有了些新的灵感,便说道:“娘亲,晚上我润色一下重新写一遍,之后再给你看!” 这次姜玖娘却摇头:“后面写的就自己存着吧,你还得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写,一味地参考我的建议会失去你自己的特色。” “好。” “爹爹,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狗儿转头看着陆柏川,语气中带着兴奋和期待。 陆柏川笑了笑,说道:“你娘亲想吃黔州的羊肉粉,咱们去黔州玩。” 黔州也属于西南地区,正好去看看那边受廖一峰的影响大不大。 “好吃吗?羊肉粉是用米做成的粉吗?” 狗儿眼神一亮,更期待了怎么办? 这个姜玖娘熟,主动解释道:“不是用羊肉磨成粉,粉是用大米做的,用羊肉汤去煮而已,就跟你吃过的牛肉面一个道理。这种天气来上一大碗,真是绝了!” 说起吃的,姜玖娘就忍不住开始咽口水了,从这边去黔州赶车得七八日,一会儿他们找个没人的地方上飞机,一个时辰就能到。 黔州那边的路不好走,全是悬崖峭壁,坐马车可太折磨人了,姜玖娘是怎么都不会委屈自己的。 “咱们晚上到了就去吃哈!” 姜玖娘揉揉儿子的小脑袋,然后抬手拦下一支迎面射来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