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又拿这个考验干部 现在情况开始明朗了。 思思这方就是持“反对造反”意见的一方,或者说不愿意成就别人整合苗疆的野心。她们刺杀宣慰使,不是在造反,恰恰相反,是在掐灭别人造反的借口。 既然盘剥我们的夏人已经被刺杀,你就很难以这个理由造反了。 并且杀人的是岳红翎,那也是个夏人,夏人杀夏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朝廷追责起来,我们也可以置身事外。 如果是常规情况,思思这个想法说不定还能算有几分幼稚,真要是来追责了,当地还不是一样要被犁一遍?但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 现在的大夏实在无力追责,多半只能真给岳红翎发个通缉令完事,和当地各族还真没什么关系。至于通缉令,给晚妆吹吹风基本就没事了…… 镇魔司首座面首在此,叉腰!呃不是……镇魔司玉牌密探在此! 遇刺的宣慰使终归是真正鱼肉百姓的官、险些激起民变,遇刺反而消弭了祸患,该怎么看待,晚妆心中也是有秤的…… 想到这里,赵长河颇有些惊奇地看着思思:“喂,你怎么没想过由你们来一统苗疆,反而只是破坏?” “是啊……”思思再度拖着腮帮子:“夏人对我可坏了,又抱又亲又压又摸的,还拿很恶心的东西怼我脸。最后拔了无情,翻脸不认人,我是不是应该立个牌子,天下夏人皆可杀?” 赵长河干咳:“严格来说,我不算是夏人。” “哟,敢情某人知道这个坏人是他呀?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 “……” 思思悠悠靠在躺椅上抿酒,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好一阵子,才忽然轻笑:“唐首座对我挺好的,我不想看她听说我造反时咳得快死的样子。不是因为伱的关系,别自鸣得意。” “我啥时候自鸣得意了?” “何况这种事真正会难过的是她,真不是你,我看你对造反没多在意,你只在意造反的目的是什么,是真在反抗暴政呢,还是为了更难看的野心。毕竟你自己就是个山贼头子。” 赵长河怔了怔,沉默。 思思笑道:“诶,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好了解啊……别得意,这是岳姐姐分析的,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赵长河干脆闭嘴喝酒。 这妹子现在夹枪带棒的,三句话里两句要开团……还是让她喷完了舒服点就完事了…… 思思却又说起了正题:“我背靠古老的族群传承,虽然在武学之道上有些缺失,想要多了解中原武学,但在巫蛊之道上,我们却是这里所有人的祖宗。一旦我们真大肆离开秘境扎根此世,那我们确实有自立为王的理由和实力。” 赵长河道:“是,所以我问你为什么不想。” “因为我们只是极少量人出来,以我为首哦。”思思笑眯眯道:“我和你说过,来中原寻求武学,是我和族中的一个赌约,被证实我的想法确实有利,族中自然会考虑正式在此世建立一个驻点,尝试更广泛地和此世交流,现在这便是了。诶,这件事上,你给的剑法有功,要不要我奖励你呀?” 赵长河面无表情:“那是你应得的,探索剑皇之陵,你的经验见识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没有你,根本得不到这些传承,这本来就有你一份。” “你这人……”思思很是吃惊:“你现在怎么会这么没意思啊?真是因为和岳姐姐搞上了,就收心了?” 赵长河正色道:“没错。成家立业的男人,当然要稳重些……” 思思的表情跟吃了翔一样,嫌弃地打量着他,索然无味地打着呵欠:“总之我们目前主要的精力还是在自家秘境内,在外的人手极少,不合参与逐鹿,维持百族自治的现状对我们才是有利的。至于以后扎根深了,会不会起反心,我也不知道。你要不要提前抹除这个后患?” 其实如果按这个说法,古灵族内部还有一大堆事,以前也说过还有什么“禁地来人”,一屁股烂账,要在此世形成规模、甚至威胁大夏,那不知道是多遥远的事了,谁为那么远的事考虑后患,现在的借力不用白不用。 更何况实际上赵长河自己来此的目的是去他们古灵族,大堆东西要在里面寻求,而不是在这纠缠俗事的。其实只要得知岳红翎无碍,在西南就没太多需要自己关注的事情了…… 赵长河一本正经道:“我连巴图都扶持,何况于你。我只看怎样对时局有利,以后的事与我何干,我又不是什么大夏忠臣,谁为朝廷呕心沥血布局远谋?” “哟,扶持,这语气……”思思笑眯眯地挨了过去,声音再度变得骚媚入骨:“小女子需要中土大人物扶持,赵大人不知怎么才肯关照?” “你能正经说话,我就关照。” “是么……”思思不置可否,又靠坐了回去,悠悠道:“行吧,你要了解的我看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我对你的兴趣也被你一本正经地磨没了,回你的客房歇着去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谈。” 确实夜深了,赵长河刚才被诅咒又中了毒,此时感觉也有些疲惫,事情基本有数了便也不再坚持,起身告辞:“圣女也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再议。” 思思摆摆手,颇有些百无聊赖地让他滚蛋的意思。 赵长河也不计较,转身出了大帐,外面守着几个小侍女,见他居然正儿八经地离开了,都颇有些吃惊,掩嘴笑道:“客人随我们来。” 说是说人手不多,其实山寨倒还不小,客帐在挺远的偏僻角落里,入帐就是一个硕大的浴桶,汩汩冒着热气,桶中还飘着不知名的花瓣,清香怡人。 侍女们笑嘻嘻问:“客人……可要服侍沐浴?” “怎么跟你们圣女一个调调……” “嘻……圣女居然和你说过这话?” “没有,就是语气,语气懂嘛?” “语气呀……嘻嘻。”小侍女什么都不说,笑着退去。 小侍女们当然不知道思思当年假扮丫鬟惨被调戏的悲惨过往,如果以圣女之尊,会用妩媚的语气和人说话,要么就是起杀机了,要么就是有点好感在试探这人的品性。 可看这个样子不像起杀机了诶,圣女怎么可能会对第一次认识的夏人起了好感?这不对吧…… 小侍女们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两人复杂的关系和心态,事实上两个人互相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和对方说话,到了现在都一肚子浆糊,什么表现都是本能一般。 赵长河此刻疲惫,也懒得多想,总算可以好好洗个热水澡了,真是泪流满面。 舒服地蹲进澡桶,闭目休憩还没小半盏茶,忽地睁开眼睛,心中暗叫不妙。 有一股热流从小腹涌起,龙雀瞬间狰狞昂首,咆哮而起。心中蠢动难捺,思思和刚才娇俏侍女们的面容在心中转来转去,又转为她们露出的腰肢,晶莹如玉的小脚丫,画面一帧一帧地闪在心里。 中春药了。 赵长河内视了一下,又是如之前检查虚弱诅咒一样,什么都查不出来,目测又得靠清河镜去照。但此时此地,掏出个镜子照那就太醒目了…… 赵长河放弃了掏镜子的想法,靠唐晚妆的如月映水心法强行压制,口中叹气道:“你们到底能不能让人好好洗个澡了……” 香风拂过,露着细腰、赤脚如玉的思思悄悄出现在身边,媚意呢喃:“老爷,要奴儿伺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