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朗姆这个高高在上的二把手,显然对一线干部们的生活质量有所误解:
“还有琴酒,听说在乌左还只是‘高中生江夏’的时候,琴酒差点因为雪莉的事把他灭口。但现在,他们相处起来却颇为融洽,乌左还帮琴酒解决过不少难办的目标。
“可见乌左不是那种记仇的人。他挑选杀害目标,一定另有一套自己的标准——我倒是觉得,他或许只是认为有些干部德不配位,或者察觉到了上面对那些人的杀心,所以才会顺势动手,既对组织忠心,也让自己的生活多了几分乐趣。”
库拉索:“……”琴酒?前不久您不是刚让心腹帮他留意过心理医生么,还嘲笑过琴酒因为让“那位大人”不快,被迫停职了一段时间。这应该也是乌左的手笔吧。
而且现在,组织里跟乌左接触最多的就是琴酒,乌左或许并不是不记仇,只是觉得时候未到,所以打算在报仇之前物尽其用,先让琴酒当做他向上的跳板。
前一阵,乌左想办法让琴酒停职,试探上面的态度。然而组织并没有派其他干部来接触他,反而让爱尔兰顶上了琴酒的位置,一切照旧运转。所以乌左衡量之后,觉得这不是对琴酒下手的最佳时机,于是又让琴酒复归原位,并且因此迁怒了爱尔兰。
……越想越觉得动机丝滑,十分合理。
库拉索:“……”我是不是一不小心看透了什么真相?
乌左那些看似随意的杀人行为,难道其实全都是为了让自己快速深入组织核心?这个看似随心所欲的小疯子,原来是个有目的的卷王?——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她对提升组织地位毫无欲望,可以避开跟乌左产生直接冲突。
这种全新的推测,库拉索最终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跟朗姆分享。
她虽然很听话,但其实并不是什么忠心的下属。不把这些顾虑说出口,一是没证据,另外也与己无关,没有必要。
至于朗姆误读乌左之后,会不会因此遭到灭顶之灾,库拉索并不关心,朗姆死了其实也挺好。她捏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朗姆不知道心腹转动着的小心思,他为自己的剖析做出结语:“总之,你和他们不同。你只是工作时偶然接触了一下乌左,平时行踪成迷。乌左即使对你再感兴趣,只要他接触不到你,也无法动手。”
虽然对乌左的解读,和朗姆颇有不同,但不得不说,最后这一句倒是实话——只要遇不到就行了。她可不会像爱尔兰一样,主动往乌左面前凑。
库拉索安心了不少,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爱尔兰的心腹也在这架航班上,并且他作为乌左的副驾,遭到了大量曝光。但乌左阻止了我对他灭口,他似乎想把这个人要到自己麾下。您看……”
朗姆想了想:“我怎么记得他有几个部下,还是琴酒专门挑的,那些人都用完了?”
库拉索脑中调出了相关的资料:“一共四个部下,一个刚死,一个是‘江夏’,一个经常遇到命桉、似乎是乌左的重点培养对象,还有一个乌左去看了两回就失去了兴趣,之后一直没再搭理过。也不知道是忘了那个人,还是没想好该怎么用。”
不算乌左本人,三个人里居然只死了一个,朗姆非常意外:“用的这么慢?琴酒这次挑的人居然不错,我还以为他的眼光会像平时一样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