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玉尘?他依稀记得这个名字,应当是那玉琅山妖王的儿子,那他便是……玉琅山雪狼一脉的少主?
原来是他。
“不过,师父,他真奇怪,居然喜欢听我讲故事,我们约了三天之后再见面。”裴初霁的语气有些雀跃,许是有段时间没人认认真真听她说话了吧。
他从未见过这样会碎碎念的裴初霁,他要是在她身边,大概会将她抱在怀里,听她一直一直叨叨一整晚吧。
裴初霁拿下腰间的旭火珠,抚过那截狼毫,心下仍是觉得哪里有些膈应。
到底是哪里不对?明明她不在乎那雪狼给自己什么报酬,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有了嫉妒心吗?
她不解,只好靠到裴谪房间的窗边,一遍捻着头发,一边轻声开口:“师父,你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呀。”
裴谪从未听过她如此娇软的声音,明明是小心翼翼的语气,尾音却又带着些许委屈,他的呼吸骤的一停。
怎的从前也不见她这般会撒娇的。
他又觉得心疼,她好不容易撒一次娇,自己又不能陪在身边,没法哄着的。
之后一定补上。
诸如此类的小事裴谪桩桩件件都记得,想着之后再慢慢将她哄回来便是。
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什么时候哄小徒弟也成了他的必修课?好似根本舍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哪怕是在别处受了委屈的,他也要加倍补偿的。
但身在其中的他好似丝毫不觉得有何处不对。
三日之期很快便到了,这天快到了夜里,裴初霁想起自己答应过杨芷柔的事。
不要将那狼毫被他看见。
裴初霁走到房外,犹豫了一下。
虽夜里寒冷,她穿得厚实,斗篷一披应当是看不见腰间的旭火珠的,可……万一呢。
旭火珠被编绳兜着,不方便单独取下,所以她便把旭火珠收到房里才去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