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其实裴初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介意,她平日里明明与男子都会保持距离,可她就是觉得在师父身边做什么都很安全。
嗯,因为师父一直都很可靠啊。
裴初霁解了衣衫趴在床上,下身盖着被子,上身与床单间只垫着一件解开的亵衣,露出光滑的背部,嘴里咬着帕子,伸手扯了扯裴谪的衣袖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银针刺入,因着裴谪施针动作利落,针上又附了内丹不至于在冬日变得冰寒刺骨,因此刚刚扎入皮肉时感觉并不明显。
可随着裴谪用灵力沿着筋脉一点点将残余的寒根逼至银针处时可就不那么好受了。
以往也有过师父施针的时候为了把寒根逼到银针处而弄得全身又冷又痛,这种痛苦若是平日固定时间清理散在体内的寒气是没有的,但每年随着该拔除的寒根位置越来越深,痛楚也越来越严重。
可每一次裴初霁都硬生生忍住不出声的。
裴初霁觉得这次她也能好好忍住的,但随着裴谪的灵力从深处一点一点地将寒根往外逼,那道寒气在体内流窜,惹得经过的每一寸脉络都如同被冰块包围,火辣辣地痛,裴谪每每用灵力将那寒根向体外逼,她筋脉里的疼痛便多一分。
此刻的裴初霁死死咬着帕子,十指抠着床单才勉强坚持住不动。
裴谪见她这样痛苦,轻声说道:“霁儿,莫要勉强自己。”
裴初霁闻言只是更用力揪着床单,气息愈发沉重。
他的眉毛拧了又拧,一直以来他为了照顾她因此出现的疼痛,都是一点一点拔除的,这样时间虽久,但还在可忍受范围内,可这次……
他眼见裴初霁用力闭眼,忍了又忍,最后仍是挤下几颗泪珠,狠下心,用另一股灵力将身子压紧,又加快灵力的流动,直将这部分的寒根逼出。
裴初霁忽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稳稳地压在床上,身上一阵剜骨般的疼痛,让她实在是没能忍住痛得松开了帕子压着喉咙深处出了一声“呃……”
接着便是无法抑制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