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璃姐姐，有什么问题吗？”裴初霁见她反应如此激烈，一时被惊得不知所措。

“裴哥哥！你怎么突然收了个女弟子！”曲嫣璃忽然如临大敌，一个女子天天跟在他身边，这可了不得！

近水楼台先得月！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再说了仙界因师徒最后变成仙侣的又不是没有……

“想收便收了，霁儿不好吗？”裴谪第一次觉得对曲嫣璃有了不悦的情绪。

纵然她两百多年来对自己再如何死缠烂打，撒泼邀宠，他能迁就的也迁就了，毕竟是从前的病人，也算得是半个妹妹。

可，他能不能收徒，要不要收徒，竟也要她管吗？

因而裴谪的声音格外冷淡。

曲嫣璃正不高兴，倒是没听出来，反而是身旁的裴初霁，微微低下了头。

自己好像……影响了师父与嫣璃姐姐的感情。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怪。”曲嫣璃又看了看裴初霁……

这榆木脑袋还能怎么跟一个铁树开出来？这有可能吗？

“曲坊主，师父当年不过是可怜我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又寒疾缠身才好心收了我做徒弟的。”裴初霁怕这样的理由还不够，干脆和盘托出“其实不单是如此，也与师叔有……”

“霁儿。”裴谪听得眉头一皱，从前收她时情况确是如此，可如今他并不希望霁儿回忆起这些。

他知这些对她来说不算得是美好的回忆，对她来说，大概每回忆一次，都会觉得当初的自己不过如同一个替代品般。

否则她当时根本不会入自己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