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杨芷柔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顿时方寸大乱。
“杨姐姐之前为救你耗了太多灵力,现下仍养着身子,不好用灵力,还望理解。”裴初霁见状即刻想了个理由为她开脱。
“哦?那你当时为何又不同她一起用灵力?你不是也在场吗?”
“我是……头一次见着狼,我怕,我怕救了一匹狼会反被伤害。”她灵机一动,将杨芷柔那日说的用上。
这样两人身份便是互换了。
“是吗。”
是吗,可往日,你二人见我真身时,怕狼的分明是杨芷柔,你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场面一时僵住,琅玉尘将手垂下,手上的鲜红悄悄蔓延,他好似根本不在乎。
他眼睫低垂,只觉得失望难过,他不懂为何裴初霁要如此瞒他,难不成那杨芷柔对她有天大的恩情?非要以这种方式报答不可?还是抓到了她的什么把柄,以此要挟她?
“玉……琅公子,你还是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吧。”裴初霁只觉得不好意思再这样亲昵的称呼他,想来还是改口吧。
琅玉尘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这丫头是什么意思,方才也是,本是称呼嫣璃姐姐的,忽然变成“曲坊主”又变回“嫣璃姐姐”。
说白了,她就是怕曲坊主不高兴,连句亲昵的称呼都不敢说了。
“不必了。”他觉得很难过,自己明明是帮她主持公道的,怎的把关系越弄越疏离。
反正这么冷的天,伤口很快会自己愈合的。
正在三人僵持不下时,一道略带愠怒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霁儿。”裴谪拿着一件斗篷向三人走来,神情并不如以往一般平静:“怎么回事。”
三人看向他,裴初霁一转头,身子即刻一颤。
师父手上拿的那件斗篷正是当日她用来给琅玉尘垫着的那件。
“我……”
那件斗篷因为浸了血,她不管怎么洗都留着痕迹,也许是因为那不是人类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