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她脉门,果然脉象虚浮,定是被喂的毒药。
他气极:“你她吃了什么?解药拿来!拿来!来人!”
几个暗卫应声从远处飞驰来。
她尽全力挣扎,却根本像是没动,还被控在他怀里。“走!走!”她虚弱地说,连元展寻都没听清。
眼看风国兀就要被逮住,忽然,斜刺里又蹿出几个人来。他们拿着五花八门的兵器,都不遮掩就径直冲上来。两伙人瞬间打在一起。
风国兀终于缓上一口气,动了动,艰难地抬起头来。
元展寻哪肯给他机会,伸臂揽在她腰上,就要抱着她补上一脚。
她心里清楚,只能不管不顾,像面条一样,径直后倒。
他一惊,丢下风国兀,双臂抱住她,又解下大氅,把她严实裹了,才不怕她把腰闪折了。
可耽误这一会儿,早又有人蹿出来,也不恋战,抱起风国兀就走。
霎时,呼哨声此起彼伏,那几人拼着挨一刀,也急急脱身。随后,各处屋顶,都有人影嗖地一闪,随后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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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国公府。
韦无忧昏迷不醒。勋国公得了消息,吐了一口老血。尤氏和两个儿子围着,只打发韦宁过来看她。
大国巫愁眉不展。除了元展寻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毒——看似普通,却极为霸道,和那些已知的剧毒都很像,又和哪个都不一样,人还不死,脉象还不十分显。
一时间他别说找到对症的解药,就是解毒方向都没有思路,可定王冰冷冷地硬逼着,他只好先把最好的解毒丹给她吃了。
他回头看一眼定王,频频擦冷汗。“韦大娘子失血过多,太过虚弱。需熬些参汤——”
“多福!”
多福应声出去。染墨要跟着,却被多财笑嘻嘻迎了回来。
“大国巫,你的血蛊研究的怎么样啊?”
“这,这——”
扑通一声,染墨瞬间倒地——颈骨断裂,脑袋诡异地别着。
书香尖叫一声,又急急捂了嘴。大国巫更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国巫,你最好想清楚,到底要效忠谁?今天是你最后一个机会。她若有事,你这条命不够!懂吗?”
“是,是!”
“滚出去想办法!”
“是,是!”
“书香!你也回去告诉你老子,我的底线不是他能踏的。”
书香嘭地跪下,刚好碰上染墨睁着的无神的眼睛,她不住发抖,只闭着眼睛不住磕头。
“滚出去!”
元展寻冰冷地坐在床边,强压下怒火。
他猜到是阿姑,却没想到她真打算狠心杀她,更没想到她会伤得这样重。
曾经那个染墨糯叫他阿哥的胖嘟嘟的小女孩,那个笑嘻嘻叫他帅哥的女人,如今身上手臂上缠着好几处绷带,眼窝深陷,虚弱得呼吸都几不可闻。
若他不筹谋运措,不借着有人闯府起势,是不是她就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