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无思没想到她竟是好心办坏事。
尤其红丝还在她伤口撒盐,说她是知义多情、自我感动,又叫住她不让她再去空间。
“你省省吧!你去折腾,他反而分心,还不如多准备点吃的,让他安安心心好好修炼,想补偿也等过了这段的。”
她一时气结,偏它句句都说在理上,让她想反驳一句都不能,只能气鼓鼓地捧着沉甸甸的晶石出去。
“你是不是太刻薄了!”金龟悠悠地从软垫里探出头来。
“你不怕她下次也一时冲动,把命真搭进去?”
“你是老大,你做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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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展寻是申时二刻醒的。醒了第一件事,就是问给她看诊的大夫,老大夫再三保证她的确没受伤,只是有些操劳导致的精神不济,他才算放心。
但这么一耽搁,出发的时候已经接近酉时了。
他一出门就看见一溜二三十辆青布包铁的大车队。他和华无思的车虽然略微宽一些,但外形上做了一样的改动布置,混在里边倒也不算太特殊。但周围那二三十个严阵以待的侍卫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要混淆视听,还是要惹人注目呢?
他刚要问,她就从马车后转出来,一副有话快说,说完就走的架势。
她看起来确实很疲倦,更明显比晋阳再见时瘦了不少。而且,细看去,他才发现,她竟不知何时,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女的稚嫩,同龄女孩子该有的天真,反倒心心念念惦记的都是责任。
如今,他的伤、他们的安危,甚至侍卫们的,也扛在她小小年纪的肩上。
想到这里,他心下一痛。虽然温冠玉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他还是忍不住透露了一些,来宽慰她。
怕万一传出去,他抬腿靠近了一步。她下意识要躲,又控制住。这样的敏感让他更心疼。
“辽京是不可能一直大张旗鼓的搜人的。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何况——,温冠玉是潜藏在文家商队入的京。文家是皇商,领队的文大小姐更不简单。她不可能不知道商队多了一个人,既然默认,就会保着他。文家那么多产业,藏个把人很容易。”
“真的?!”
果然,她眼睛顿时就亮了。
他眉眼也都带着笑意。“嗯!所以我们虽然还是日夜兼程,但也不必那么紧。至于他们你不用费心,沿途侍卫营会安排接应、替换。”
那也就是说她又自作多情了?她顿时想起红丝的话,整个人又不好了。
觉察到她情绪的变化,他忽然好怕她错以为自己不能理解她担忧的心情,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本来还想说陈法师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她却已经调整好了心情。“你这几天身体有所好转,但也不明显。我想着最好是再行三次针。分别是隔一天、两天、三天。为了让你好好休息,尽快恢复,我专门给你布置了你的马车。我是希望你半月都不要下车,吃住都在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