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狼狈地退出来,又向来路跑,迎面正蹲踞着一只雄狮。两人这回连招都没敢支,转头又跑。
这次他们太急,根本没看见正等在那儿的白额虎。白额虎只是抬爪子戏弄地轻轻抓了下。他们的黑袍就没了一半,从嘴角到大腿多了好几道宽窄一致的血痕。
鸟儿们见有机可乘,纷纷飞过来,也不管脑袋屁股一顿乱啄。
他们抱头鼠窜,甚至自己左脚绊右脚,摔得滚下去,活像个粪球。
獓狠看着心烦,嗖地消失,出现在两人正逃去的方向。
她紧跟着过去,终究还是慢了。她只看见獓狠举着手掌,都没看见他怎么动手,两个人就惨叫着,有黑烟从他们身上的伤口蹿出来。
不过一瞬,黑烟就彻底把他们包裹住。两天黑雾里传出他们惊恐的凄厉的歇斯底里的嚎叫。然后黑烟消散,扑簌簌地两架空衣服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惊得合不拢嘴。
“这——,这——”
忽然,她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热浪,急忙抬头。
獓狠精致的脸此刻黑红,板得极其可怕,下巴上迅速蹿出刚硬的鬓须来,一下子又长了七八岁。然后,精致的眉眼就渐渐脱了相,开始走向疯魔化,然后他高大粗壮的身躯胀大了一倍不止,耳朵也越来越尖,脸膛更越来越红,像是火人。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一股莫名的不属于她的愤怒。
“老獓!”
她刚喊半声,獓狠就嗷地长啸了一声,所有动物都惊惧得匍匐在地上,鸟都扑啦啦落了一地,就连她的心都颤了几颤。等她反应过来想上前抱住他,他已经倏忽间消失在原地了。
她尖叫:“老獓,你给我回来,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老獓——”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她一指老獓曾经坐过的雄狮。
那雄狮像是这会儿才叨过这口气来,眼珠子通红,被她一指更吓得哆嗦,整个抖做一团。别说它不知道什么,就是知道恐怕也说不出来了。
故知正急火火往这边赶,远远的就问:“小姐,您没事吧?刚刚那声音——?是您召集的这些动物?”。
她看见他捂着腰腹,虽然心里担心,但还是迁怒着,问出的话很不怎么客气:“你怎么了?伤了?”
故知满脸通红,蠕蠕着。他练了这么多年功,却被一声吼,吓得乱了气息,实在丢人。“不,不是,没受伤。只是,只是没留神,岔了气。”
“我们也岔了气!”地上的鸟叫着,扑棱了几下翅膀,最后也没飞起来。
故知听不懂,她却听懂了。
“故知,传我命令,除了上山下山一条路,任何人、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走动。否则后果自负。若是自己人伤了,我也唯你是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