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文武双全,又家世出众的男人,合该规矩学的最明白,现下,他竟然不管不顾,还单独和太孙的妃嫔说起话来,这不得不让苏文嫣多想。
“像也谈不上,我只是见你,和家姐关系好,有心来劝说一句。”霍恒功忽然道。
“哦,愿闻指教。”
霍恒功是习武之人,他身量比一般人要高得多,此刻目望前方,像是有浓厚的心事。
“我是来提醒你,和太孙妃套近乎这招是行不通的,家姐性情冷淡,不宜为外间的事所打动,你若是有这个精力,不如将心思多放在太孙身上。”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苏文嫣轻笑一声。
“是吗,小霍大人究竟是怕我和娘娘走得太近,还是怕我会发现娘娘的秘密,亦或是……”
霍恒功面色变了两瞬。
苏文嫣恢复了正经:“小霍大人,看来你还不够了解太孙妃娘娘,她呀,可一点也不冷淡。”
霍恒功气性离去,走时还丢了四个字:“自以为是。”
他走罢,银环玉碎围了上来,“奉仪,您没事吧。”
“没事。”
这一幕有心之人想看见,那是瞒不住的。
毕竟处处都是太监和宫女。
很快两人会面一事,就又传到了太孙的耳朵里。
还是从宋染云的嘴里传出去的。
宋染云削着苹果:“殿下,臣妾可是亲眼看见的,大庭广众之下,两人拉拉扯扯,险些都快抱到了一处。那苏氏,臣妾早就说过,她就是个祸害,看,才出了宫,就耐不住寂寞。”
岑瑱绪不光面色漆黑,手里也用起了力。
奏折上的批复着重用了墨。
一瞬搁下笔。
气性从头顶喷出。
宋染云将苹果递过去:“殿下,吃苹果。”
岑瑱绪接过苹果,从车窗里扔了出去。
“殿下!”
“滚出去,滚!”
宋染云被赶下了车,却半分不生气,反而心情畅快。
哼,苏贱人,我看你这回还怎么解释。
岑瑱绪将王德怀叫进了车,追问方才情形。
王德怀不能说不知道,只道,“没有的事,苏奉仪险些摔着,亏得小霍大人拉了一把,这才没摔进田里。至于两人说了什么,那奴婢真就不知道了,要不,奴婢去唤苏奉仪来。”
岑瑱绪不说话了。
他这是堵了气。
不肯召见她。
就这么僵持着,岑瑱绪忽然问道:“她今日怎么还不叫丫鬟来送汤,你去看看,送来的汤是不是被进宝几个吃了。”
“是。”
苏奉仪今日还真没送汤。
这在路上的,确实也没法送啊。
可殿下不管,没见汤来,他脸色黑了一路,直至到了大营,也不见好。
王德怀可是特意将苏奉仪的营帐安排的离殿下的那间最近,就等着苏奉仪来伺候,可她倒好,到了大营三天了,愣是每日忙着侍奉太孙妃,丝毫不为所动。
其实,这就有些冤枉苏文嫣了。
她算着时日,也该去哄岑瑱绪了,可奈何,刚到了营帐,就发现太孙妃病了。
还要瞒着不能告诉太医,免得惹太子妃和皇后娘娘不高兴。
不得已,她只能用自家的土方子,亲自贴身照顾了太孙妃三日。
太孙妃见好,她自己却又病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