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豹,
果然不管那俩老家伙的死活。
一个不愿意,那就是开战!
方达担心激战会伤到无辜父母,所以抢先跳到了院落。
院里那几只老母鸡,不知发生了什么,它们一下子跳到了墙头逃命。有个快生蛋了,竟然在惊慌里、将蛋提前滑落到地上,“啪”的一声、摔碎。
李豹肩膀斜挎着花包袱,豹子眼盯紧方达,满脸的不屑。
方达一见他的表情,激怒。
助跑了好几米,一个半空高踢腿,就奔向李豹的胸口处踢踹而来。可从小就是运动员的李豹,又是一顿轻蔑,根本不把这猴崽子一样轻飘的方达放在眼里。
他稳好马步,只用小臂轻轻一螳。
方达没有得到半丝便宜,身躯便一下重重摔落在地。
吃亏的他没有起身。
上去就抄起旁边的一把锈迹斑斑的镰刀,横着抡起,砍向李豹的小腿。方达寻思,我特么正面迎敌不了,干脆就出其不意割破你的腿,给你放放老血!
想的挺好,可实际哪有如此简单轻巧?
李豹一看,“嘿,还逞能了是不?你这可恶的蝼蚁!”
他想都没想。
上前一脚踢飞镰刀,一屁股墩身骑着方达,前后就是一顿胖揍。
那阵势,真的如同武松打虎,或者就是鲁提辖拳打镇关西。几乎把所有这么多年的心不甘与眼前的奇耻大辱、一家子巧舌如簧蒙骗人,所有的不良心情,统统灌注在一记记铁拳之上!
方达开始还踢腾喊叫,最后喊叫越来越弱。
墙头的几只鸡,一见主人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吓得瞪着眼翘着腿,生怕这恶人,袭击到它们这群手无寸铁的无辜小鸡子。想帮忙,又帮不上,于是干着急只能巴盼着主人有所转机!
有2只,还扑了几下翅膀提醒主人反抗。
还是公鸡胆子大,那只唯一的大公鸡,暴怒飞起,它煽动翅膀,扑棱棱一下飞到李豹的头上,利爪抓住他的肩膀,铁嘴啄他的脑袋瓜子。
李豹不耐烦,“豁,你个狗畜生添什么乱,和这家的王八蛋人,一个德行!”
于是挥手抓住大公鸡,一下抛出去。
大公鸡借助翅膀,歪斜着落在墙头根底下。
母鸡们“咯咯”叫着,呼唤阻止着大公鸡的再次贸然行动!
大公鸡低头,心疼看了一眼地上摔碎的蛋蛋,依然不服气,红着脸照样作出时刻冲风的架势!
…………
李豹一看方达这小兔崽子不禁揍,要死了才起身,拍拍屁股拔腿就想走。
可方达的父亲哪里肯饶,不知啥时猫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锄头,轮起来就朝李豹的脖子后,搂头盖顶,猛力砸。
李豹更不耐烦,“豁!你个老东西,去泥马的!”
他一脚踢飞这满嘴谎言,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的老方满,尔后一甩袖子,背着彩礼扬长而去。
这一脚下去可不要紧,老方满不但腾空飞起,最后还重重落地,脑袋一下子还磕在了一个锄头上。
瞬间老爷子就不省人事。
方达醒来,一见老爷子流血,就哭了。都是自己惹的祸,他赶紧扑向老爹,“爸爸爸爸,你醒醒,”
继而大哭。
珍珍赶紧拿出来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200块钱,“就这么多,你快,你快把你爸送去医院吧。”
想想躺炕上被汽车压,祸从天上起,转瞬珍珍也是老泪纵横!可是,又能咋样?
看着扬长而去的李豹,珍珍庆幸又后悔。
幸亏他没进家门。
否则成了一家人了,日常里动不动翻脸了,全家都能被他炖成一锅,给他一个人全吃喝了,最后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恐怕也欲求不满吧。
真是惹不起,好险啊!
…………
新的一天。
方相宜在余生的细心呵护下,不再气若游丝,彻底恢复体力,居然跟着大嫂和婆婆一起,去镇上卖炸鸡。
只有余鑫他们父子三人,在折腾稻谷。
余生则是跟在余鑫的屁股后面卖苦力,那些稻谷,都由他来扛,他一个人也很卖力气,而且从不喊累。
上百斤的稻谷扛在肩膀,丝毫没压力。
那些村民一见,很吃惊。
这不是那个游手好闲的余生嘛?怎么?他居然这么肯吃苦?那一袋子一袋子,扛在肩头,可不是啥轻松的活,可他都是笑脸相迎,干着活还很有礼貌与村民热情打招呼。
有的村民竖起大拇指,“你家这小子出息了哈,一点儿看不出来,成长的挺好也挺快!加油哈老余头!”
大家似乎彻底改变了对余生的看法。
一致认为,他的确变好了。
余鑫一听大家夸赞他的老儿子,更是得意不行,“这个混小子,就应该好好吃苦,都22了,也该着懂事。”
满满一大车稻谷,运出了村,余鑫让余生坐上车来。
“你小子也别太拼了,慢慢来别着急,你也看到了,大家伙对你的表现,非常满意,”
余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点头,“知道了爸。”
余鑫赶着牛车到了粮站。
依然如以往,一直将车拉到了院里。
站长依然出来热脸相迎,“小伙子,不错啊,我昨天可调查过你,全村都说你是个游手好闲二流子,但我现在看你一点儿都不像,你很好,继续努力就好!”